,不可推算,不可窥视!他……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另一边,药铺里。

    一直吧嗒着旱烟的老头忘记了砸吧烟嘴。

    微眯的眼睛此刻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着顾长歌的身影,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小河边的铁匠铺。

    那常年沉默打铁的汉子,第一次停下了手里那千锤百炼的动作,古铜色的脸庞上写满了凝重,他望向小巷的方向,低声自语,声音沙哑:

    “坏了,这秘境怕是要变天了……来了尊我们谁都惹不起的怪胎!”

    而本来已经做好随时捏碎身份木牌跑路准备的段仇德,此刻先是目瞪口呆,随即脸上绽放出狂喜之色,高兴得几乎要手舞足蹈,咧开的大嘴怎么也合不拢。

    “哈哈哈!好小子!好!好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没想到你竟然猛到这个地步!连儒家合道圣人都能正面击败!这下真是捡到宝了!哈哈哈!”

    此时。

    吐血的齐景春踉跄着向后倒退了两步,脊背重重地靠在了身后斑驳潮湿的土墙上,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没有当场瘫倒在地。

    天空中的积云似乎终于承载不住水汽,雷声阵阵滚过,淅淅沥沥的雨点开始落下,敲打在巷子的青石板和屋檐上。

    冰凉的雨水打在齐景春苍白失血的脸上,几缕原本飘逸的长发被雨水打湿,狼狈地贴在额前和面颊,更添几分凄惨与落魄。

    “你……你……”

    他指着依旧淡然立在雨中的顾长歌,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内心的极度震惊骇然。

    以及道心受创带来的剧痛,加上一丝对自身之道产生的茫然,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出。

    他败了。

    尽管严格来说,双方交锋时间极短,他甚至可能只败了半招或者四分之一招。

    但这失败,来得如此彻底,如此干脆利落,如此不容置疑!

    在他自认为绝对无敌,经营了整整一个甲子的合道之地,被一个修为远低于他的年轻人,以最纯粹最霸道的力量正面击溃!

    甚至连他最引以为傲,视为大道根基的圣道法则和言出法随,在对方面前都如同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这完全超出了他对修行的认知!

    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身上那尊仙人虚影,又是什么存在?

    为何他能如此轻易地撼动、甚至剥夺自己对此地法则的掌控权?!

    “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