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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只剩下这件衣袍。

    齐景春的胸膛剧烈起伏。

    喉间涌起阵阵腥甜。

    他咬紧牙关,将那口逆血压下。

    作为读书人,他本应讲究“克己复礼”,讲究“哀而不伤”。

    可此时此刻,什么圣贤教诲都成了空谈。

    他恨。

    恨那个占据孩童躯壳的古老残魂。

    恨这吃人的青铜仙殿。

    恨那些为夺造化不择手段的修士。

    但最恨的,还是自己。

    为何没能护住那个喊他“先生”的孩子?

    为何没有顾长歌这样镇压一切的本领?

    如果自己实力够强。

    或许小平安还是那个小平安?

    “平安……”

    齐景春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硬挤出来的。

    “是先生……对不住你……”

    一滴泪砸在衣袍上,洇开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