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靠来。

    张大胆看着肥胖,其实非常灵活,身形灵敏地一闪,就让那人倒在了地上。

    他擦眼一看,在地上不停“哎呦”的男人戴着一顶黑色的瓜皮帽,鼻子白白的,脸上顶着个八字眉,一脸的奸相,正是时常和他在一起喝酒吹牛的朋友癞皮狗。

    “你找我做什么?”张大胆没好气地把癞皮狗扶起。

    他这次去马家祠堂就是因为和眼前的这个癞皮狗打的赌,最后才不得不去的。

    要不是运气好,遇上了那个徐真人,他现在恐怕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因此对这人怎么可能有好语气?

    “我的腰……快断了!”癞皮狗扶着腰从地上爬起,腆着脸对张大胆伸出一根大拇指,“张大胆,你是真厉害,连马家祠堂都敢去,还是在晚上,我真的服了!”

    张大胆露出得意的神情。

    大胆一直是他最为自豪的地方,现在这得到了别人的敬佩,怎么会不得意。

    癞皮狗眼珠一转,忽然把几锭银子强行塞进了张大胆的手里:“我们再打一个赌,你要是今晚还敢去马家祠堂的话,那这些银子就是你的。”

    张大胆拿到钱的时候就警惕起来。

    听到癞皮狗那么说,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把钱推回癞皮狗的手里。

    癞皮狗却说:“张大胆你这胆要是真的大,那就再去一次,如此一来,我才真的服你,以后见人就说你了不起!谁要是不服你,我第一个收拾他。”

    张大胆的神情迟疑了一瞬,但一想起夜间的马家祠堂的恐怖,又坚定起来,把钱推回到了癞皮狗的手里。

    完了,这家伙不敢去马家祠堂了该怎么办?

    癞皮狗正感觉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灵机一动,压低声音又说:“你不是怀疑你老婆在外面有人吗?只要你再去马家祠堂,我就告诉你这事。这可不是开玩笑,到时候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的话,可以暴打我一顿,我一定不逃。”

    脸色数变的张大胆的拒绝没有刚才那么坚决。

    癞皮狗把银子塞回张大胆的手里,转身就跑,眨眼就没了影。

    反应过来的张大胆想要去追癞皮狗,提起右腿,却已经看不到癞皮狗的背影。

    他低头,神情变换不定地看着手上的银子,忽然想起一事,脸色猛然一变。

    这癞皮狗只是外号,其人排行第九,姓花,大家有时候偶尔也会叫他花老九,这不就是有个“花”字?

    原来那位是真的大师,比徐真人还灵啊!

    他抓紧银子就向来时的路跑去。

    见到那辆马车还停在原地,张大胆才松了口气。

    听到了张大胆远远传来的脚步声,李侦把斗笠戴到了自己的头上。

    跑到马车前,张大胆气还没喘匀,就喊道:“救……救救我啊法师!来了,那个名字有花的人真的来了!”

    李侦说道:“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吧?”

    张大胆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一点都没错!”

    李侦摇了摇头:“让你在晚上回马家祠堂其实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等张大胆说话,他继续说道:“最恐怖的是你的朋友明知道那里那么诡异,那么危险,还想让你过去,一次不够还要你去两次,这不摆明了要害你吗?”

    “有两次就会有三次,除非你死了,否则他会一直用阴险的毒计来害你。”

    “就算你防住了马家祠堂的僵尸,难道还能时时提防别人在你的饭菜里面下毒吗?”

    张大胆被吓得脸色煞白:“有那么……的歹毒吗?我和我的朋友好像没有什么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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