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口鲜血从老一嘴里喷出来，溅在光矛上，瞬间被黑金色的能量灼成白烟。
他低头看着胸口那截贯穿身体的光矛，视线开始发花，耳边嗡嗡作响。
一秒…
一秒都没撑过？
冰冷的破灭气息还在往身体里钻，他能感觉到生命力顺着伤口往外流。
整个人像被钉在光矛上的破布娃娃。
他想抬手去拔光矛，可手臂重得像灌了铅，只能徒劳地颤抖着。
“怎……怎么会……”
老一的声音细若蚊蚋，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还没等老一的疑惑消散，光矛突然“嗡——”
以他被贯穿的身体为中心，一圈圈扭曲的能量纹路飞快地扩散。
地面开始往下坍缩，碎石、断剑甚至周围的魔气，都像被无形的引力拽着，往能量中心涌去。
这正是【混沌圣裁・万域归一】命中后触发的“寂灭领域”！
“还有后续？”
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的老一，立马如丧考妣…
此刻被领域的能量一裹，整个人像被扔进了绞肉机。
黑金色的能量顺着伤口往身体里钻得更狠，不仅是皮肉和内脏的剧痛，连灵魂都像被这股能量撕扯着。
这还是处在【灵魂庇护】的减伤状态下。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皮肤下的血管开始崩裂…
“呃啊——痛！！”
老一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他的身体在光矛上微微抽搐，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绝望
矮人张大嘴巴…
刚才还觉得李万基是送死，眨眼间联盟第一骑士就被钉在光矛上。
这反差大得让他脑子发懵。
精灵也呆住了：“这…这真的是人类？不会是哪个魔神剥了人皮假扮的吧？”
“81级，这能是81级？这要是人类，咱们这些年跟魔神死磕，难道是菜鸡互啄？”
赤足少女眉头不展：“那光芒里有神圣气息，这个气息竟然比老一的神圣之力还要纯正。”
“并且…除了神圣之力外，还有一股更为深奥的东西…”
矮人急了：“怎么办，不能任由老一就这么没了？”
“决斗契约，你能怎么办？还想冲上去以多欺少？”
“唉～！我哪知道怎么办，要是没了老一，咱们以后行动可就没了前排了！”
而光矛上的老一，虽然胸口血洞不停冒血，身体被寂灭领域搅得剧痛。
可毕竟是联盟第一骑士，血厚防高，一口气还没断。
他抽搐的幅度渐渐变小，只剩胸口微弱起伏，眼神里的绝望中掺了点求生的念头。
他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在一个自己之前看不起的“平民”手里。
“小哥儿！别杀他！”赤足少女急得往前冲。
在寂灭领域的余波中，她那双如羊脂白玉的小脚也不再白净。
少女对着李万基摆手，“老一已经撑不住了！他认输了！再打下去就真没救了！”
老一听到这话，喉咙里艰难地滚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我…我认输…”
他看着李万基的眼神，没了半分之前的骄傲，只剩卑微的祈求。
贵族的体面、骑士的尊严，在生死面前全都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