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事他看得要清楚一点。

    自家老爹,为了名声可以在外面教子。

    怎么不能哄着小孙女全心全意为家里奉献呢。

    咦?

    这个念头刚起,另外一个值得回味的问题来了。

    是啊。

    他婆娘的话没错啊,自家爹怎么不往赤水镇走几步呢。

    等等!

    他婆娘刚才说话的样子不对啊,再说了前几日也回了娘家赤水镇。

    不会是看到了什么,才这么说出口的吧。

    前面姜长生对家里小辈们说了说要记住姜露云云,之后大家就回去吃饭了。

    姜民富拉着媳妇钻了一旁的林子问话,不久后出来表情染上了几分凝重。

    一个念头隐约在脑海中形成。

    他回头警告自家婆娘,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讲。

    就当没看到一个跟姜露很像的人在赤水镇。

    “我自会去看看。”

    此刻,被人‘下葬’立坟了的姜露来到了那个水潭边。

    就是她曾经打算轻生成厉鬼的那个水潭。

    青天白日的,水潭看上去毫无波澜,也清澈见底。

    小鱼小虾的踪影都能清晰瞧见。

    姜露蹲下来,用手鞠起一碰水,往口中送去。

    清甜。

    甜中竟然带着一股特殊的冷冽。

    像是在水中加了什么一样,和井水的味道区别开来。

    她的舌头灵敏,方能察觉这细微之处。

    之所以特地回来这里不是打算再死一次,而是重阳还没过,赤水河水泛着红,并不适合此刻取用酿酒。

    井水酿造出来的又缺了三分醇厚。

    她做的米酒虽然不醉人,可饮用起来酸涩度比预想中高点。

    可时间不等人,她不想等到最后半个月赤水河澄清时再行动。

    猛然想起那日落水后呛了一口水,后来抿着挂在唇边的水珠,那股子味道被身体本能下意识记住了。

    因而又回到了这里。

    她等候了一会,腹中并无不适,取了两桶用扁担穿好,准备从这里运回去。

    路太长了,所以她两个桶里都是只打半桶水。

    走了一段路,热得有些难受,肩膀头子压着重量让走路多了一份负担,她找了一块平地放下两个水桶。

    才坐下不久,就远远瞧着有人赶着驴车朝着这边来。

    有个人戴着斗笠坐在驴车上,车上空空没有任何东西。

    也就一小会的功夫,这驴车和姜露的距离慢慢拉近,之后并未停留很快就经过了姜露。

    姜露低垂着眼眸装作在擦汗,并无意引起路人的关注。

    可不一会那驴车竟然倒了回来。

    姜露下意识抬头,瞳孔却猛地一缩。

    三叔?

    姜民富眯着眼,逆光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的眼中也同样闪过一丝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