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弄死我师父,踏上修行之路以来,在一片不可言说之地待了两年,又在浊狱待了近一年,之后来到山上,如今是第三个年头启始。”

    “对我而言,仅是五年光阴。”

    “可偏偏!”,李十年咬牙重重道了一句,“老子这五年之经历像是实心的,没有一点掺水,你们可是懂我意思?”

    云龙子冷幽幽道:“仙家,麻烦讲人话!”

    李十五低头,缓缓开口:“五年对凡人而言亦不过弹指一挥间,又何况修士?”

    “偏偏对我而言,时间粘稠如沼泽,每一息都像是在刀尖上磨过,近乎让人麻木,这不是在害我又是什么?”

    云龙子无言以对,妖歌却是一副智慧之色道:“莫非,真有什么存在在拨动‘时间’这根弦?”

    片刻之后。

    云龙子道:“你当真要去云山境凑这热闹?”

    李十五:“没我,算什么热闹?”

    云龙子难得露出愁色:“问题是咱们,有些太过人轻位卑了啊,去了怕是连边角料都称不上。”

    “而且,根本不知道那方如今具体是啥情形。”

    说罢,目光落在妖歌之上。

    妖歌皱了皱眉,干咳一声:“瞅我干甚?妖某向来不喜以势压人,只擅以脑中之智让他人眼前一亮。”

    李十五不搭理二人,只是冲天而起,目光锁定一座青铜门户,驾驭乘风舟于其中失去踪迹。

    剩下二人,一阵面面相觑。

    ……

    “这便是云山境?”

    李十五立在舟头,打量眼前一切。

    只见天空之中,处处悬挂一种仿佛金线织成的云彩,像是一团团摸的着看的见的金色棉花,与蓝天辉映,相得益彰。

    “此地,我也头次来!”,云龙子自他身后出现,又道:“人山各境皆广袤无垠,堪称处处奇景,以我等之力怕是终生难以踏足完全。”

    妖歌却道:“小旗官,似乎就在这一片界域自缢而亡,魂断它乡。”

    李十五凝眉:“老提一个死人作何?念他就下去陪他!”

    妖歌畅快一笑:“不愧是你啊善莲,是怕小旗官独自下黄泉一人寂寞,所以劝我陪他一程,你当真是善啊!”

    云龙子莫名一阵头疼,李十五更是眼有凶光时隐时现。

    片刻之后,三者一路向西而行。

    “这……,究竟是何人做寿?”,妖歌不断掰扯头上一根根黑白发丝,他这是在翻看过往记忆,又道了一句:“这不对啊,我过往记忆林林总总,从未有人闹过这般大阵仗!”

    接着抬头一望:“这是,普天相庆,人族共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