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到一边去。

    “前……前辈松手,这小哥独自摆摊儿维持生计,李某不过为他尽绵薄之力而已,这同样是善啊!”

    纸道人不语,只是一味加重手上力道。

    片刻之后。

    “李十五,我怎么觉得你愈发的邪门了?”,纸道人凝视着他,“我刚见你时,你还有几分正常。”

    李十五摇头:“世人之偏见,犹如浪涛连绵不绝,李某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一时之间,灯火之中,纸道人半边侧脸笼罩阴暗之中,让人望之不清。

    也是这时。

    一白发苍苍,满口缺牙的老婆子靠了过来,她望着纸道人眼神精光抖擞:“咦?这小伙儿长得真稀奇,不过长得简直太好看了。”

    “今夜,就让你侍寝,陪老婆子共度良宵吧!”

    顿时,纸道人一张雪白纸脸上,浮现几缕黑气。

    反观老婆子,伸手凭空一指,就原地化出一只大公驴来,她满眼喜色,嘟着嘴就对驴嘴亲了下去。

    偏偏这头公驴,在缓缓褪去兽身,朝着纸道人模样开始转化。

    却是下一瞬。

    纸道人左手伸出两根手指,右手做了个拉弹弓的动作,随着他一松手,两道血光猛地窜出,将老妇和公驴钉在地上,身躯不断扭动着。

    “前辈,你?”,李十五欲言又止。

    纸道人开口:“你不会是,想说这句话吧!”

    只见他模仿李十五口吻:“前辈,尊老爱幼也是善举,你若不愿,李某可代你侍寝。”

    李十五挠了挠头,叹道:“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不把这老婆子阉了?”

    “毕竟淫欲乃万恶之源,如野草烧之不尽,又如春风吹又生,若只伤其形,未断其根,只怕她日后旧病复原,故态复萌,又去祸害旁人。”

    “所以晚辈以为,除恶务尽,方为大善。”

    他望着纸道人:“至于你,手段尽是残忍,一点都不善,涂添些罪孽在身上罢了!”

    纸道人十根纸手指紧握,发出一种类似揉捏纸张的“咔咔”声,他心中不断想着,就不该因为好奇来寻找这李十五。

    实在与对方一路,太过心累身累神累。

    长街之上,人影如流。

    不时有人兴奋大呼:“人是假的,咱们都是假的!”

    身旁人白了他一眼:“你放屁!”

    那人道:“本人年过半百,素喜垂钓,且达忘乎所以之境,而随年岁渐高,眼花体乏,往往力不从心,多空手而归。”

    “偏偏在这里,我得了个‘神钓’之名。”

    “你说说这合理吗?所以我肯定是假的!”

    身旁人双臂环胸:“不信,你钓一个试试?”

    那人点头,随手举起一根竹竿儿,做了个荡线抛钩动作,只是他并未将钩丢在水里,而是随手将钩抛到了长街之上。

    过了片刻。

    这人满脸不解:“怪事,怎么今夜无鱼了?”

    却见身旁人慢慢悠悠走了出去,一口将鱼钩吞入嘴中,接着脑袋开始膨胀,化作一颗硕大鱼头,而后一口将钓鱼这人吞了下去,只剩两条腿露在外边,胡乱摆动着。

    “嗯,我就是鱼!”

    “你也真不愧为神钓,居然将我给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