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会,觉得各处都没有遗漏才歇下。

    他们打算得周全,不想乐安的婚事很快出现转折。

    这一次雍亲王带着乐安来,是有在关外给她定亲的意思,众人也都明白,昨夜康熙还打趣雍亲王,今年三个女儿终身都安排妥当,他日后也不必再愁了。

    没过几日,真有人来求亲。

    但这一家人,雍亲王和宋满却不敢答应。

    “这查干巴日本人便性情凶悍桀骜,漠北归附之后,他因与汗王血统颇近,麾下又颇有些兵马,一向骄傲,汗阿玛以贝子爵安抚他,他还心有不满,这一次,便是他们家最不老实,有意挑事。”

    和硕恪靖公主行色匆匆,到宋满账内,没等沏茶闲叙,她开门见山:“他们家那个巴特尔,更是轻浮不可托付众人之辈,若是等闲人嫁到他们家也罢,那日巴特尔被定安落了脸面,心中正深深衔恨,此刻向你们家小女儿求亲,心中所打是什么盘算?”

    恪靖公主道:“四嫂,若非见这些日子四嫂到哪都携着那小女孩儿,她们姐妹感情也极深厚,我绝不会犯这个忌讳来劝。我能甘愿冒这样大的风险过来,想来,嫂子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宋满起身向她郑重致礼,“公主之恩,如何能谢?乐安虽非我所出,也是王爷与我们捧着长大的心肝宝贝,我们断无叫她白白葬送了的道理。我代乐安,深谢您。”

    恪靖公主微舒了口气,起身辞让道:“不敢受四嫂此礼。”此次行围,她作为大清与漠北蒙古联结的象征,忙碌之处不亚于雍亲王,今日是挤出时间来劝,见宋满听进去了,她便告辞。

    宋满忙再三款留,又亲自送她出门,回来吩咐春柳:“要备一份厚礼给恪靖公主。”

    “是。”春柳忙答应着。

    晚间雍亲王回来,宋满说了此事,又道:“我也想,那巴特尔在元晞手里丢了那么大的脸,再来求娶乐安,能打的是什么好心思?这门婚事,是断然不能同意的。”

    雍亲王面色沉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