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活着,就是本钱,你想,我当年若是入宫后就怕得畏畏缩缩,手忙脚乱,焉有今日的生活?”

    乐安深深地点头。

    宋满看着她,好像看向很多年前迷茫又绝望的自己。

    “但现在,你若是对未来生活感到恐惧,不妨先将那件事放下,不要担心。相信宋额娘,你的生活只会越变越好的。”

    你成婚的时候,你阿玛已经是皇位候选人,再过几年,就是正牌公主,雍亲王总共就这一个嫁到蒙古的亲生女儿,和从前公主们的情况又不一样。

    如果真是嫁给端敏公主的儿子,不必等到雍亲王登基,乐安作为端敏公主的政治投资人选的女儿,端敏公主性情再骄傲,也不可能对乐安大小声,反而会早早将乐安视作公主对待。

    乐安疑惑了:“您不是说,恐惧是很坏的,我们要迎难而上吗?”

    “傻孩子,可你才多大呀,现在就迎难而上,找哪里上呢?”宋满笑了,“你现在好好学习课业,练习骑射,让自己强壮起来,健健康康地长大,才是第一要务,担忧那些劳什子,那叫杞人忧天!”

    乐安看着她的笑容,不禁也放松地笑了一下,宋满摸摸她的头,“好孩子,和恐惧与愤怒和解,是我们要练习一生的事情,宋额娘告诉你,只是希望你先明白,而不是要求你立刻就要做到。你现在已经很好了,满京城这么大的女孩子里,哪能找出比你更好的?”

    乐安被她夸奖得有些脸红,宋满看着,忍不住又笑一下,天真烂漫,受到成长的困扰又很好开解的小女孩,多可爱呀。

    到她这个年纪,被人夸哪还会脸红,只有赞同。

    她如是想着,又轻轻笑了一声。

    待太阳落山,晚风吹起,寒凉从地底席卷而来,外边便不适宜再待了,宋满与乐安回至帐中,才说起端敏公主欲要求亲一事。

    “你现在很不必以此事为念,你阿玛正叫人打听他们家男孩儿的品性,若是品性不过关,咱们家是万万不肯答应的。”宋满道。

    宋满说完,乐安松了口气,看出她对阿玛的崇敬与信赖,宋满心中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