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这几个月家里难道不花钱了?
十四福晋面露惊讶,想想道:“莫不是八哥帮衬了?”
十四贝子道:“你不一向不说八哥好,四哥就怎么都好,怎么不是四哥帮的?”
“若是四哥帮的,嫂子自然告诉我了,哪能瞒着我?”十四福晋理所当然地道。
十四贝子神情一时有些怪异,半晌,抬抬下巴,道:“你就花着吧,额娘给我的。”
十四福晋叹道:“咱们得什么时候能孝敬给额娘这些?额娘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给我一千,额娘少说给你三五千吧?光是份例,得是多少年的。”
一边道:“年底下给额娘的节礼,后边的我来打理,但我想,你单独办一份额娘喜欢的、有心意的,咱们既不富裕,就从心意上补上吧。”
十四贝子过了一会才道:“是这理。”
侍女端进汤药来,“太医说了,这药必得趁热服下,福晋。”
十四福晋接来,蹙着眉一饮而尽,十四贝子才想起来时听说的事,皱眉道:“舒舒觉罗氏来烦你了?”
“可不敢招惹爷的心肝儿。”十四福晋道。
十四贝子深吸一口气:“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
十四福晋转过来正脸看他:“我的爷,您再凶我,我带着肚子里这个,拉上咱们儿子,哭得你肠子断掉!”
十四贝子就笑了,“又撒娇。”一扬脸,吩咐,“额娘病了,福晋身子也不舒坦,叫舒舒觉罗氏在房里诵经祈福,这阵子别乱出来走动了。”
说完,自觉很够意思地看了十四福晋一眼,十四福晋拈起婢子端来的腌梅子往他口里一塞。
十四贝子道:“外头还有些事,我先出去,晚些回来。”
“妾身子不便……”
十四贝子打断道:“我是那么急色的人?回来这一路,咱们不也都在一处。”
十四福晋便起身送他,十四贝子见她行动困难,摆摆手道:“你歇着吧。”
十四贝子出去了,十四福晋舒了口气,靠着大引枕漱口吃果子,嬷嬷道:“您何必说那些……”
十四福晋知道是哪些,冷笑一下,“他放着亲哥哥,和那边的哥哥亲近,人家拿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