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看不出来,这正中十四福晋下怀,不必再强客气,和宋满说了一会话,道:“我和十三嫂就在那边儿说话。”
还给宋满指一下地方,宋满看她小孩子汇报似的,莞尔道:“去吧,等会儿行宴时,你们俩近,相互照应着。”
十四福晋笑眯眯地点头答应。
她离开后,宋满忽然转头,四福晋正好来不及收回目光,表情僵了一下。
宋满笑笑,回过头剥柑子吃,四福晋转头,正色端坐。
她是好奇,十四福晋刚进门时,她也见过,满洲贵女,骨子里自然有股骄傲,如今对宋氏,却这样亲近依赖。
她从前对这些事全部采取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在眼皮底下也当没看到,如今心境平和一些,能够面对从前不愿面对的那部分,才生出一些局外人的感慨。
不过真面对宋氏,她还是不大自在,宋氏装傻正好,她只想快过完年,还是回山里去,清清静静地参禅,安安静静地度日。
这样的繁华声色场,人人长着十个心眼子,雍亲王也不知是怎么弄的,树敌成群,妯娌命妇过来说话,夹枪带棍,挑拨生事,一个个暗怀鬼胎。
四福晋应付得有些疲惫,由衷想念起山中的日子。
除了十五,还有各家请年酒,正常能再热闹两日,但四福晋已经坚持不住,收拾东西包袱款款地离开了雍亲王府。
宋满又忙了一阵,也松快下来,刚过完年,大家都得歇歇,王府里也都躲着懒,没人有心情生事。
倒是钮祜禄、富察两家的家人过府,提起新侧福晋,因她有孕,不免也生出一些念想,劝自家姑奶奶用心。
钮祜禄氏与富察氏连连摆手,大盆的冷水浇下去,劝额娘、嫂嫂们快歇了这份心。
王爷的腿要是那么好往这边走的,雍亲王府还能只有这稀稀拉拉几个女人?
钮祜禄氏和自己额娘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额娘,依我说,年侧福晋与其说是胜在得王爷喜欢,不如说是胜在阿玛和兄弟得力。王爷的心若是那么好争的,还用等到年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