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若不是年侧福晋在咱们府里,其实年夫人在我跟前,并不必这样恭敬。”宋满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元晞眨眨眼,她察觉到一点年侧福晋的都不对劲,但她对后院的其他额娘们,一向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在她小的时候,后院里除了额娘之外,对她最和蔼、最关心的额娘是嫡额娘。
一边百般设法,想要打压她额娘和弘昫的,也是嫡额娘。
元晞现在对弘晖去世前后两年里发生的所有事还心有余悸,所以其实如今雍亲王府称得上东院一家独大,她对后院的额娘们还是采取慎重的态度,尽量避免接触。
再则说……年额娘比她还小两个月呢,面对面说话,就得端着长辈的慈爱,她们都觉着别扭,所以默契地避免长久对坐说话。
听到宋满的感慨,元晞明白过来,往宋满怀里蹭了蹭,宋满顺手搂住她,听她叽叽咕咕地讲她的伟大商业规划,心渐渐安稳起来。
宋满态度鲜明,内院其他几家对年氏采取避让态度——这位侧福晋看起来身子不太好,万一接触时候不小心出事了,谁担得起责任?
大张氏和年氏一向关系不错,倒是未改亲近,传授给年氏一些养胎育儿的经验,也提点年氏要放宽心,安心静养。
年氏从生活上明白过宋满的态度,又听她劝慰,一时心内百感交集,酸涩之意无法言表。
大张氏不想劝她反而叫她眼眶渐红,忙道:“好妹妹,这是做什么?”
“姐姐。”年氏握紧她的手,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她和谁都不能说。
入府之前,她以为未来将是“众女嫉余之蛾眉兮”,结果到现在,唯一护着她的,是宋福晋,唯一帮她、关心她的,是张姐姐。
大张氏看出她满腹心事,长叹一声,也反握她的手,道:“你是念过书的人,知道那么多大道理,我也没什么能劝你,只有一点,你如今有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个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