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咯!”

    上了驾驶室,打火前行。

    一人发一块巧克力,一杯沪上阿姨,啧,开心~~

    ……

    神京南城。

    延福坊,西斜街。

    都过了子时了,李德隆才一身疲倦的穿着公服回到家中。

    曹氏还未歇息,桌上摆着些饭菜,她在油灯下做些阵线活,给两个孙子备春衫。

    虽然离开青州城来京时,侄儿李为舟塞给了次子李长安好大一包金银,可李家并未大手大脚的置办家业,而是留存了起来。

    李德隆让四郎李长宁托御刑司的关系,给他在落脚坊内寻了个简单差事,武侯捕,本只想寻个正经差事消遣时光,多少也能添些进项。

    可没想到,刚一上任,就赶上了前所未有的大案。

    “老爷回来了!”

    见李德隆进屋,曹氏忙起身相迎,道:“我给老爷去把饭菜热一热。”

    李德隆摆摆手,道:“不用,就这么对付两口。在外面和同僚吃过一碗羊杂汤,不饿。”

    曹氏叹息道:“这差事要不就不干了,怎比在青州城做典狱还累?”

    李德隆气笑道:“这能比么?在青州城高低是个官儿,在这……勉强算个捕快。不过也是时运不济,也不知这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京城一百单八坊,悉数严查细访。已经有几百个武侯捕因为敷衍了事,被查出后论罪了,论重罪!现在就算想撂挑子都不成。早知道是这个运道,他娘的当初就晚些再来,在家里过了年再来,还轻省些。”

    曹氏知道自家丈夫又开始想老家了,宽慰道:“算算日子,三郎也快来了吧?”

    李德隆一边大口咬着炊饼吃,一边摇头道:“哪是那么好来的?两千里路,还要带着喜妹……”

    想起侄儿、侄女的艰难,他就有些吃不下去了。

    并且懊悔道:“我真是老糊涂了,非让孩子来看我们做甚?这天寒地冻的,路上又多匪盗,万一出了点事,我……”

    没等他说完,就见多日未归家的四郎李长宁一身风尘仆仆的进门,看着李德隆高兴道:“爹,三哥、三嫂、喜妹他们快要到了!御刑司传令校尉刚传回来的消息,明天下午大概就能到城外码头了!”

    ……

    “四郎!此言可当真?!”

    李德隆一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站起身来声如洪钟般振奋道。

    李长宁点头道:“错不了,我师父跟着一道回来的。”

    虽然他素来少言寡语,不苟言笑,但看得出他此刻很是高兴。

    李德隆高兴的搓着双手,来回踱步了两圈后忽然停住,疑惑道:“你师父一道?”

    李长宁道:“离开青州城前,三哥就叮嘱我,尽快给我师父送信,说他有十万火急之事寻她。后来我就动用了御刑司的传信校尉,紧急传信给我师父。算算日子,我师父在那待了……一个多月?”

    他也迷惑起来。

    连他都忙成猎犬了,御刑司内位高权重的师父,怎会在青州城那边耽搁那么久?

    不对,或许是师父最近才过去,顺道过来的。

    逻辑自洽后,李长宁对李德隆道:“许是师父去迟了,最近正好一道过来。爹、娘,三哥三嫂的住处要准备起了。被褥虽都是新的,可也要拿出去晾晒一番。”

    曹氏嗔怪道:“这孩子,这些细碎事,还用你来提?四郎,最近你爹忙的看不见脚后跟,可问他他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你可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什么时候才能了结,都这么长时间了,总不能一直这么熬下去吧?”

    对妇人来说,终究是眼前人更要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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