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若是个成年人,哪怕是个十二三的少年郎,都好办些。

    可郑王才五岁,这瓜田李下的风险,大司正不会冒。

    他本就是无情道,只要社稷不曾颠覆,皇位仍在赵氏皇族手中,那对他而言,无甚分别。

    反正谁上去,都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在此情况下,谁人又能力挽天倾呢?

    别人惧御刑司与大司正,大司正忌惮灵界天规,一环扣一环,扣的死死的。

    只要永平天子和太子死了,魏王几乎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可别扯什么忠义大臣,老二杀兄弑弟圈父,照样一代名君。

    烛影斧声后,赵光义照样稳坐大宝。

    这就是魏王敢突然发作的原因!

    但大司正是真正的精明人,他知道,这世上有一人,不用武夫之力,也有逆天之力!

    而对李为舟来说,大司正能压着别的武夫不出手,剩下的,还真不算多难……

    或许,大司正其实也不喜欢魏王这种叼毛吧……

    “记牢了么?”

    排队进宫门前,李长平已经穿上了御刑司司隶的行头,跟在赵元芷身后,李为舟再次叮嘱一遍后问道。

    李长平额头见汗,瞳孔乱飘,却还是咬牙点头道:“记住了!”

    李为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两句话的事,大哥,你一定能行!”

    说罢,一行人进了皇城,并在御林军排开的人墙指引下,一路前往了紫宸殿……

    ……

    李为舟还是很感慨,短短一天时间内,感觉发生了十年几十年发生的事。

    可见,世界的虚幻和荒诞,都是共通的。

    排队前进的路上,他忽然想到了双缝实验。

    没被观测着的光子具有波动性,被观测的光子,哪怕是在裂开缝隙的插板后方观测,甚至是等光子穿过了缝隙,再临时打开,光子的表现都会截然不同。

    完全违背常识逻辑。

    李为舟在想,会不会是由于他对世界的观察,才会发生这些事呢?

    不过,就算是,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或许这就是造物主的神奇……

    胡思乱想中,他见排在前面的一个年轻人忽然转过身看他,小声问道:“这位兄弟,看着面生啊。”

    此人亦穿麒麟服,但他的麒麟补子更立体、形象,看起来更生动些。

    李为舟就知道,此人应是侯爵。

    侯伯两级虽都是麒麟服,但侯爵更闪亮些……

    李为舟不知此人根底,自不愿多谈,便淡淡应了声:“嗯。”

    此人真是胆大包天,国丧上也敢逼逼叨叨,头倒是转回去了,嘴里还素净,小声道:“你就是先帝刚刚封的青州伯吧?啧啧,也不知该说你运道好,还是不好?还好,就算新君登基也不会赖你的账,毕竟听说册封的时候大司正也是当面之人?不过你救皇孙的天功,怕是就要作废咯。欸,本还想交好一二,难得出来个新人,得,马上就要被赶回北边吃沙子去了……”

    碎嘴子!

    很快,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呼啦啦的站满紫宸殿前的广场。

    三品以上单文官就有二百余人,再加上皇亲国戚武勋武将,紫宸殿内站的满满当当。

    然而满朝文武,看到御榻上没有动静的永平天子,及地上惨死不动的太子赵昭砚的尸体,都麻了。

    “皇上!!”

    礼部尚书上官辰亢奋到刺耳的尖锐声音划破紫宸殿的寂静,也引领着满朝文臣勋戚跪哭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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