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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转身下台。

    观礼席上,流云宗的中年男子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阳光透过他紫袍的云纹,在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在掂量着什么。

    目光向上,正好与城楼上那个年轻身影的目光对在一起。

    令他诧异的是,那个年轻人,目光里竟满是玩味之色,像是在期待什么……

    他哑然失笑,或许是在笑蛮荒苦寒之地的人,太过狂妄自大,无知无畏。

    不过,他也没计较什么,总不能真的以大欺小,让人笑话。

    随即起身带人离去。

    弟子中有人默默念叨:狂,好好狂,往后自有人来收拾你们这些井底之蛙。

    流云宗一行人离开时,法袍的衣袂扫过山门的青石,带起一阵淡青色的风,却没再掀起半分波澜。

    那些原本被他们威压震慑的散修,此刻都挺直了腰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中州大宗又如何?

    还不是在五行宗的擂台上折了锐气。

    有上年纪的熟知五行宗的历史,开始大声给其他人讲起想当年,五岳真君是如何的威风,从不将中州那些人放在眼里……

    不过等流云宗一位弟子回头看过来时,那老头儿又连忙闭上了嘴,消失在散修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