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述桐知道旁边是急诊室,这又是谁的丈夫谁的父亲?

    冬天是肃杀的季节,而医院就是离死亡最近的地方。

    身后是匆匆而过的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背后吵闹,你望着窗外的雪,那里是唯一安宁的地方。

    他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去,却突然被碰了一下。

    “让让!”原来是一群护士正跑过走廊,领头的是个男护士,他声音焦急,没怎么注意周围,张述桐险些被他撞倒,一时间手上的针头都有些回血。

    定睛一看,护士们围着一张病床,果然是抢救,他赶紧往旁边让路,知道这时候就别再纠结碰没碰到,帮不上忙起码不要添乱。

    他甚至在想,这就是小医院的坏处,不像大医院那样区域分明——打针就只是打针,别说急诊了,就连小孩都在单独的少儿科。

    但在小岛上,你可以见到各种病人,有流鼻涕的、有高烧不退的、有急需抢救的、也有濒临死亡的。

    张述桐有些感慨,他甩甩头,与病床擦肩而过。

    一个男人躺在病床上,对方头上缠着绷带,绷带上渗着血,他双眼紧闭,面如白纸。

    “砰——”

    手里的吊瓶摔在地上,药液洒了一地,玻璃在水磨石地板上飞溅,这里本就是混乱的中心,此刻乱上加乱。

    张述桐如遭雷击,他张了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

    只因他认识那个男人。

    男人叫宋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