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现的地下室足以作证,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明明一直在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观察着两人,却没有等到最后一刻便乱了“阵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夜风也吹乱了他的头发,张述桐叹了口气,闭上眼想了想,对身后说:

    “别等了,他不会再来了。”

    “什么?”路青怜皱起眉头。

    “那个人已经走了。”

    “在下面?”路青怜目光一凛,扫视商场前的人群。

    “我没看到,但基本确定走了。”说着张述桐拨通清逸的电话,“帮个忙,在商场一楼的垃圾桶里看一看,能不能找到一顶棕色的帽子,嗯,应该就在里面……”

    路青怜闻言眉头皱得更深:

    “你是说,被他察觉到了?”

    “不,只是因为他足够谨慎,如果他察觉到我们早就发现他的话,何必等到现在。”张述桐说,“只是加了一层保险,因为他穿着那样的衣服在我们身边出现过一次,不光是帽子,恐怕连外套都不会再穿了。”

    “但他之所以会走,”张述桐拾起地上的雕像,打量了一眼,“是我们想错了一件事,那个人刚才突然近身,不是埋伏,也不是忍耐不住准备动手,那种性格的人,不会自乱阵脚,而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他晃了晃那只悲伤的狐狸:

    “我们手上的狐狸到底是哪只。”

    张述桐深深地看了一眼商场的正门,人潮汹涌,一个人想要混进去易如反掌:

    “我们没有狐狸的时候他跟了一路,我们拿到狐狸的时候他消失不见,不方便动手的时候他突然近身,那只能证明一件事,他的目标是狐狸,但不是我们手里这只。

    “所以,他确认以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那只微笑狐狸的预言里,对方在不久后会袭击抱着狐狸的若萍,可那个所谓的‘预言’里没有说过,若萍抱的狐狸,究竟是哪一只。”

    说到这里他也皱紧眉头,张述桐意识到一个被含糊带过的信息,在他的视角里、织女线上,得到的信息一直是男人袭击了抱着狐狸的若萍,因为这件事的起因是悲伤狐狸,张述桐便先入为主地认为,男人的目标便是悲伤狐狸。

    但实际上,不是。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张述桐扫了一眼,干脆打开扬声器,里面传来清逸凝重的声音:

    “找到了,就在离门不远的地方,那个人估计早就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了。”

    果然。

    张述桐对这个结果有了预料。

    只听清逸又说: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们没狐狸的时候他一路跟着,拿到狐狸他反倒突然走了,是不是说明他在找别的狐狸?”

    张述桐嗯了一声。

    “可如果这样的话,”清逸皱眉道,“既然他知道找错了,是不是代表若萍身上的危机解除了,他彻底放弃了?”

    “不一定,或者说,不会。”张述桐沉声道,“不要忘了他早就知道我们去过祭坛,我不清楚他是猜测还是其他什么途径,但那个男人似乎相信,我们手里还有别的狐狸,只要不弄清楚就不会罢休。”

    “那不就好办了,”杜康挤过来,“咱们明天再抱着那只会笑的狐狸转悠呗,别灰心啊述桐。”

    “那倒不用。”

    张述桐说: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来去自如,但你们想,如果是你们跟踪别人,就算没有找到狐狸,但好不容易找到了正主,不趁着这个机会顺藤摸瓜找到对方的住处,反而干脆地掉头就走,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已经知道若萍住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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