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腿肠左右平移,唯独张述桐像抽了根雪茄,一个人神游天外。

    “咳咳。”

    她清清嗓子。

    三人回过头。

    “都累坏了?”她掩着嘴轻笑。

    三人摇摇头。

    “没累坏看什么电视?”若萍狰狞地笑,“杜康孟清逸你俩去端菜,张述桐,晚上的菜你也有份,快去帮忙。”

    “能不能煮鸡蛋?”张述桐对水煮鸡蛋有着独特的造诣。

    “别问我,问秋绵,给她打下手去。”

    说完她美美地坐在沙发上翘起腿,电视机是清逸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蜡笔小新。

    “快去啦,你难不成还害羞了?”

    她大大咧咧地挥挥手。

    ……

    “美乃滋。”

    一只白净的手伸到张述桐面前。

    他哦了一声,将瓶口拧开,放在那只手里。

    顾秋绵不是做菜的好手,却是使唤人的一把好手,她下厨时从不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放好,而是很善良地让它们待在原地睡觉,俗话说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不一会她就忙得团团转。

    “白醋。”

    张述桐又把白醋递过去,看着顾秋绵把烤好的面包切去四边。

    “好浪费。”虽然张述桐知道她要做三明治,还是忍不住说道。

    “唔……”

    接着一条面包被噎在张述桐嘴里。

    厨房的灯是昏暗的,顾秋绵在案板上专注地切着面包,虽然是冬天,但里面很热,她的鬓角乱乱的。

    油烟机被关掉了,只有煮鸡蛋的小锅咕噜咕噜冒着泡,两人都垂着眼帘不说话,只做必要的交流,一个需要什么就说,另一个说了什么就拿。

    还挺默契。张述桐心想,他说了要做水煮蛋,顾秋绵就拍拍手说做一道鸡蛋三明治,很久不用的面包机便被翻了出来。

    厨房本就很小,张述桐掐着时间,等鸡蛋煮得差不多了,他捞出来放在冷水泡凉,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分工还算明确。

    “先把蛋白给我。”

    “需要这么麻烦吗,为什么不能直接把鸡蛋切碎?”

    “那样切得太丑。”

    张述桐点了点头,案板上滚动着鸡蛋,一时间只有蛋壳破碎的声响,他将剥好的蛋白放在顾秋绵手心里。

    顾秋绵却反手拍了他的手一下,头也不抬地说:

    “让你放玻璃碗里,脏不脏啊?”

    张述桐看着她的手,心想待会你切的时候也要用手,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那你伸手干嘛?”

    “我是要勺子!”

    “给你给你。”他认输道。

    顾秋绵将鸡蛋切成了碎碎的小块,手法还挺轻快。

    然后她将所有材料混在一起,新鲜的鸡蛋酱出炉了。

    顾秋绵用小拇指沾了一点,含在嘴唇里尝了尝。

    张述桐心说这就不脏了?

    “有没有糖?”

    “有。”他觉得米其林总厨的气势也莫过于此。

    调好了味,总算告一段落,顾秋绵开始用勺子往面包上涂鸡蛋酱,结果涂到一半又觉得勺子不好用,要找餐刀。

    张述桐又手忙脚乱地去找餐刀了,刚把餐刀递过去,谁知她又说:

    “你也干点活嘛,全让我一个人干。”

    我还没在干活嘛?张述桐慢半拍地想。

    他也拾起一块面包,可刚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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