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远,但不妨碍他和清逸快乐地吹着泡泡糖,骑车朝小岛西部的郊区赶去。

    “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吗?”清逸问。

    “对。”

    不久后他们站在一片芦苇丛前,几天前的圣诞张述桐来过这里,在芦苇丛中发现了一个倒插着的酒瓶,误以为是死党恶作剧。

    彼时夜深人静,寂静无人,夜风如泣地划过耳畔,他们打着一个手电筒,雪白的光束穿透了夜幕。

    “我看看……”清逸蹲下身子,小心捡起了草丛中的玻璃碎片,“没有商标也没有生产时期,当时是什么样子?”

    张述桐指着旁边的坑说:

    “就是倒插在这里。”

    “老实说,我真觉得像醉鬼或者钓鱼的人留下的。”清逸又问,“对了,你听没听说过‘时间胶囊’?”

    “哦,是说将眼下的自己准备留给未来的话写下来,找个地方埋好,几年后挖出来再看。”

    “是,我其实觉得更像是这种东西。虽然述桐你找到它的过程还挺曲折的,”清逸耸耸肩,“但说不定就是把这种东西给挖出来了,当个小插曲喽。”

    张述桐又看了看,选择暂时性放弃:

    “确实,重点还是放在照片上面。话说回来,你们当时怎么想到把纸条藏在这里的?”

    这里离“禁区”很近,显然禁区的威名不只他一个人有所耳闻。

    “这个啊,其实是先有的书名,才有的地点,我当时正好在看那本书。”清逸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所以八十天环游世界就等于第八站?”张述桐心说这么简单粗暴吗,要是你当时看的是海底两万里我岂不是惨了?

    “你,暂时,可以这么理解。”

    张述桐又是一惊,要不是在耳边响起的不是那道清冽的嗓音,而是清逸深沉的口吻,他差点以为路青怜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你这又是从哪听到的?”

    “今天听别人说了一天了。”清逸摩挲下巴道,“我觉得还蛮拉风的,就记下了作为金句,你这样理解就好了。”

    张述桐翻个白眼,心说你最好别被某人听到。

    “开个玩笑活跃气氛嘛,”清逸笑笑说,“感觉你一来这附近就莫名很谨慎。”

    张述桐则心想不警惕才怪,光是在这附近就被捅了两次,还都是后颈,好疼的,更别说发生在这里的古怪的事一大堆,比如泥人、比如顾秋绵的……

    他忽然有点意兴阑珊了,这样的一天实在不该讨论生与死:

    “回去吧。”

    可话音刚落,清逸却已经没入了芦苇丛,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直直朝湖岸边走去。

    张述桐心脏一跳,暗骂真是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喂,你怎么样!”

    他高喊道,也跟着迈开脚步。

    清逸闻言脚步一顿,他回过头,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些东西,述桐你是不是神经有点过敏了?”

    张述桐没好气地说拜托,再惊人的发现能不能吭一声,你刚才很像中了邪。

    “抱歉抱歉……”

    张述桐只恨若萍没跟来,如果若萍在这小子的耳朵早成麻花了。

    “我还是觉得是你太小心了……”

    “小心点总没错。”

    “那,”清逸忽然问,“你还记得禁区为什么叫禁区吗?”

    张述桐心想就是因为记得清清楚楚才会格外小心,禁区禁区,顾名思义,生命禁区的意思,他和几个死党曾经给这片水域起的外号,禁区也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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