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这两个时间,发现只剩上午大课间能下手,所以就直接瞄着顾秋绵的城堡去的,砸完就跑呗?”

    “不对。”张述桐却打断道,“他一开始就不是冲着城堡去的。”

    杜康懵了:

    “我记得你俩刚才不还很高深地说‘所以是城堡’吗,怎么又不是了?”

    张述桐好笑道:

    “但你别忘了,刚才我问你对城堡的看法,你自己不也说,城堡对顾秋绵来说只是‘应该’很宝贵。”

    说到这里,他放轻声音:

    “但别忘了还有一个东西,是‘一定’很宝贵的。”

    杜康一愣,已经下意识脱口而出:

    “围巾!”

    他们走入第四层了。

    “对啊!我现在才想起那条围巾,述桐你上次不就因为这个把她惹哭了,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吧,连我都能想到,那他直接扯顾秋绵的围巾不就得了?

    “所以说他一开始就是奔着围巾去的。”

    上面的走廊空无一人,张述桐干脆停下脚步,示意两人放低声音;

    他倚在墙角,若有所思,其实是想起昨天在升旗台上,那个与他对视一眼的人:

    “但他没料到一件事。”

    “什么?”

    “笨啊,”清逸捂脸。“你昨天大课间干什么去了,这么快就忘了?”

    “我知道咱们几个讲话去了,但这有啥关系?”

    “你昨天冷不?”

    “是有点,当时风挺大的。”

    “那你说顾秋绵在风里听你讲话冷不?”

    “估计也挺冷的?”

    “这不就完了,昨天又没做操,肯定冷啊,”清逸一摊手,“所以那人昨天跑到教室才发现,顾秋绵把围巾戴出去了,你再回忆下咱们刚才说的,报复顾秋绵的方式,是不是就明白了。”

    杜康猛地一拍大腿:

    “我靠,这次真懂了,他原本奔着围巾去的,但结果没找到围巾,但撕作业什么的又没用,才想起来顾秋绵还有个城堡?”

    “没错,城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摔碎的。”张述桐接过话,“所以自然诞生出第四个问题——他的报复算不算成功了?”

    “我觉得……没有?”杜康专门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咱中午不还碰到顾秋绵下馆子吗,而且不光这个,她有哪些反应不都传遍了,那孙子肯定也知道。”

    “那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那肯定憋屈的要死啊,他都在a4纸上写着去死了,结果人家顾秋绵根本没当回事,要放我身上,我觉得我比顾秋绵还难受……其实我现在也憋得难受。”

    广播体操的音乐声已经彻底消失,他们现在靠在楼梯的窗户上,往外一看,各班的队伍有序离场,学生们熙熙攘攘得闹成一片;

    体操这项运动的活动量适中,令人微微出汗,却不至于累得喘气;

    寒冷的天气里,有人大口哈着白气、有人敞开领子、甚至还有人热得脱下外套,拿在手里乱甩。

    大课间马上结束,待会就能看到一队队学生走入教学楼;

    杜康没跟着做操,如今也急得快冒汗了,恨不得一个箭步冲进教室一探究竟:

    “人都快回来了,咱们几个讨论了这么多,是把那人的想法分析清楚了,但和现在上来有什么关系,他还能再去教室里使什么坏,顾秋绵的城堡也摔碎了,围巾也戴走……等等,”

    说到这里,杜康突然无声地张了张嘴,看了眼窗外脱掉外套的学生,又看向张述桐;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已经悄声走到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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