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友。”这是清逸。

    “完全赞同。”这是唯一的受益人,也就是他自己。

    现在想想实在无良,张述桐一边笑一边自我检讨。

    这么多年杜康都没能把路青怜追到手,也许就差那几盒草莓牛奶呢?

    这事确实和自己有关。

    嗯,下次坚决不喝了。

    接着他回了教室拿上书包,在走廊里排队,等着下节课换座位。

    班主任早在前头站着了,只见他撸起袖子,吆喝道:

    “你们这群小崽子麻利点,上厕所的抓紧,就给五分钟啊……”

    “快快快,说你呢说你呢,怎么跟黄鼠狼偷鸡似的,不会把书包拎起来吗……”

    “哟,述桐啊,你来前面,反正你是第一个。”

    男人约莫二十六七的年纪,比回溯前的自己大一点,一米八多,鹰钩鼻、长脸、方正的下巴,显露出刚毅的气质。

    此时嗓门大得有些回音,看谁不顺眼还推推对方的肩膀,全然没有刚才给路青怜说话时的绅士风度。

    不过被他说得学生也不恼,有的会笑嘻嘻地顶一句嘴。

    这就是他们的班主任,张述桐整个学生时代最喜欢的老师——宋南山。

    宋南山是个典型的糙汉子,衬衣上第一颗扣子从来是消失的,一头不怎么打理的头发,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有些邋遢,也有些粗旷的男人味。

    上课时袖子永远卷到手肘,有一次市里公开课,他听到后面的年级主任咳嗽了好几次,对方愣是没意识到,一手板书龙飞凤舞,吐沫星子乱喷。

    同时也有些不靠谱,能干出讲试卷把卷子丢了,只好搬了张凳子坐在学生旁边讲。

    不过也别因此小瞧他,宋南山本来是市里重点中学的老师,为了评职称来到小岛上,算是镀金,按说评完了就该走,却一直留了下来。

    他和班上的学生处得不错,思维开放,既能拿得出班主任的威严,也能和小孩们打成一片,其中关系最好的就是自己和几个死党。

    有辆红色的小车,好像叫什么福克斯,手动挡。

    他周末喜欢开着车乱逛,有时带上张述桐他们,几人闻着车厢里散不去的烟味,看着班主任潇洒地跑山,出弯进弯行云流水,然后若萍下来就吐了。

    还喜欢拉他们钓鱼,但水平是真的臭,所以很被自己嫌弃。

    班主任教英语,托对方的福,张述桐英语一直不错,大一时就考完了四六级,就连后来那份居家的工作也和翻译有关。

    现在想想,他初中时英语成绩一直没掉下过第二,很给对方争气,班主任一直称自己为“爱将”。

    但英语课代表是路青怜,想来还是爱的不够深沉。

    这时宋南山大大咧咧地朝他问:

    “你小子这次不行啊,怎么月考才第五,下次有信心考个年级前三出来不?”

    张述桐心想下次不倒数第三就算好的,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提醒道:

    “烟盒露出来了。”

    “哦哦……”

    对方就赶紧塞了塞裤兜,到队伍后面招呼学生去了。

    他们班里换座是在月考后。说起来,就连换座都能整出花样——

    其他班的老师,势利点的,一般按考试成绩排座;

    负责点的,就划好四人的学习小组,每月以小组为单位平移。

    而到了宋南山这里,愣是搞出了个“优先择座权”。

    也不能说没用,反正杜康就硬生生前进了小二十名,来到中游水平,只是离第一的路青怜还是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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