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只企鹅跑去水里捉鱼也就她这个速度了。

    “你刚刚说什么?”路青怜又一次潇洒甩钩,高马尾也跟着甩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她认真起来还真有点酷,像降临在这片水域的女王。

    “……没说什么,你自己钓吧。”

    张述桐突然没了兴致,他是来钓鱼的,可现在只觉得水里游得全是杜康。

    好在第三条没前几次这么快。

    两人看着水面,一个神情专注,一个无聊得打哈欠。

    “你今天来干嘛的?”张述桐托着下巴,随口问。

    “钓鱼。”路青怜面不改色。

    “嗯……好敷衍。”

    不过他也不是多关心,她和顾秋绵还不同,至少可以安全度过这八年,甚至连偶尔的关注都不需要。

    而且再坐她旁边自己道心都要受影响,恐怕会对他最爱的钓鱼事业产生难以磨灭的阴影;

    正要把杜康和若萍喊来换人,身体刚离开板凳,却听路青怜淡淡道:

    “你不也一直在敷衍我吗,张述桐。”

    张述桐下意识停住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能见鬼地听出一丝严厉,虽然她语气还是没有波澜,却一褪那股天然呆气质,像突然间卸去了伪装……或者说从少女变成了女王。

    张述桐知道这样讲不合时宜,但他看过路青怜的遗照,年轻的女人微蹙眉头,一双眸子古井无波,被封印在黑白的相纸上,一如八年前俊美,却是与学生时代截然不同的感觉,正如此刻。

    “如果你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坐下听我跟你说。”

    少女口吻平静:

    “首先,有件事你需要跟我道歉。”

    张述桐闻言有点意外,但那确实是自己的疏忽,没什么好说的:“是我的错,抱歉,这两天我会想办法消除影响。”

    “不是这个。”

    谁知她摇摇头,盯着阴沉的水面,脸上同样没有表情:

    “我是说,你不该为了你朋友一直敷衍我,这样很不礼貌。”

    “你是指……”

    “不要装傻。”她仿佛突然间掌握了对话的主动权,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还有,最好也不要有意撮合我们,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但这件事我认为趁早说开比较好。”

    张述桐怔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开始回想杜康正式被路青怜拒绝是什么时候,对方曾表过一次白,但那好像是初中毕业之后,说喜欢了一个女生四年不告白该有多窝囊,几个人帮忙打鸡血,结果杜康一早去了庙里,中午就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回来了。

    可为什么提前了?

    他想到各种影响,可能是那几盒学生奶,也可能和这次钓鱼有关……

    好巧不巧的是,若萍那边终于放走了杜康,少年立即跑过来问:

    “路同学,那个,刚才……”他吱呜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问,“用我教你怎么钓鱼不?”

    “谢谢,但他已经教过我了。”少女礼貌拒绝。

    “那有什么不懂的……”

    结果路青怜又说:“我问张述桐同学就可以。”

    杜康还要挣扎一下,被若萍提着领子拽走了。

    张述桐心想不至于啊,难道他俩刚刚同行的那段路上杜康这小子兽性大发,把人家姑娘惹急眼了?

    但他最了解杜康的性子,真要敢干这事也不至于单恋了这么多年,可那段路上发生了什么,会让路青怜突然提到这个?

    他看杜康,又看看路青怜,发现路青怜却在盯着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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