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玻璃瓶里倒了一汪沐浴液,在淋浴头下接了点水融开,手在她身上往下嵌入,他像是真的打算给她洗快点搓了两下。

    虞婳眉头轻蹙,捏着他的肩膀提醒他:“你慢点。”

    ”又要慢点?”他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很温柔地问。

    不是要慢点还能如何,他手在不该在的位置一直得寸进尺,如果同意他只会更步步逼近。

    好不容易折腾完擦干净,他拿过她的衣服,半蹲下身,抬眸,一丝波痕不起地平稳道:“抬腿。”

    她甚至都要暗暗咬一下唇,才能抬脚伸进衣物的口里,周尔襟还循序渐进和她说:“那条。”

    她又咬着唇,那边也钻进去。

    周尔襟替她扶起薄布料帮她穿好,长指挑起另一件,贴心问她:“这件还穿吗?”

    “要睡觉了,不穿了吧。”

    他一贯从善如流:“好。”

    他拿起睡裙,从头上给她套下去。

    “左手。”

    她伸左手。

    “右手。”

    她也伸出右手。

    周尔襟把她抱出来,放到床边,虞婳低着头不看他。

    但片刻就钻进被窝里不说话了,但事实上感觉周尔襟给她洗,比她自己洗得还干净。

    什么地方他都仔细磨一下搓一下,手还粗糙像个刮痧板,她怀疑他以前是否尝试当过运动员,磨出一手的茧。

    她忍不住想他以前在基层做机务修飞机的时候,有锻炼到这种程度吗,手心这么糙。

    但周尔襟不在这里,他沾了水汽在换衣服,虞婳只能自己咬着拇指,在默默翻来覆去地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