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壁炉燃烧的松枝。

    踩着柔软的手工地毯,他房间是英式复古装潢,壁炉,原木窗,复杂的多层绸布窗帘,像她在英国读书时偶然住过的城堡酒店。

    在她的房间是电子管家铃的地方,他这边是仆人铃铛,如唐顿庄园里看见的一样,很古典。

    他走到酒柜旁一张岛台边,离床有些距离的地方:“先坐。”

    她也不知道坐哪里,莫名看了一眼他的大床,选择坐在了岛台边的沙发上。

    周尔襟拉开抽屉,她忍不住略略避开视线,不直视他拿那样东西时的动作。

    但没想到,接下来入耳的是金属碰撞木桌的声音。

    她意外地抬眸,发现周尔襟从抽屉里拿了一堆金属材料,放在岛台上。

    有点熟悉,她不由得站起身来:“这是拼飞行器的材料吗?”

    周尔襟垂着眸,拿起一截已经组装好的:“对,我拼到这里不太会,你能帮帮忙吗?”

    几乎不用太久,她只看零件就大概知道:“你这是……eVTOL?”

    (电动垂直起降飞行器,飞行汽车的一种)

    “是。”他应。

    她走过去,低头看他的零件,一下就看出了问题,轻声道:

    “哥哥,你把旋翼装反了,这种eVTOL的旋翼在下方。”

    听她叫哥哥,他还是会有身上筋线都收缩泛麻的感觉。

    虞婳认真拆他那些弄错位的零件,她长发垂着,棉质睡衣让她看起来极平易近人。

    白净的肌肤因为有薄薄的绒毛,在光下几乎看不见她脸上任何纹路,只觉得是朦胧模糊的白净,像蒙一层水雾滤镜。

    她和他其实靠得很近,但她没有察觉。

    他不希望她察觉,于是默着,让她不发现。

    虞婳极有条理,把错的地方重新调整好:“说起来,我也在拼这个模型。”

    她一抬头才发现周尔襟和自己站得很近,虽然没碰到她,但一只手搭在她身侧岛台上,人站在她身后,因为比她高很多,而从后面看她拼模型。

    只要略微向前,或是另一只手也搭过来,就可以从后面抱她,把她圈在岛台和他之间。

    周尔襟似没有察觉他们距离一样,认真看着模型,从容温和道:

    “正是因为你在拼,所以我才拼。”

    虞婳被他温度裹着,已经像在他怀里了,也不好表现出特别在意这距离的样子,他们是未婚夫妻:

    “为什么?”

    周尔襟声音的共振在她头顶:“听我妈说,上周拜托你做一个eVTOL模型,给她的朋友们炫耀,说她的儿媳在造飞行汽车,朋友们没个概念。”

    儿媳两个字说出去,其实他自己都需自我建设。

    偏偏说得很自然,虞婳察觉不到他的异样。

    她也觉得这称呼正常。

    他继续:“刚好我也想了解一下,就让人找了模型材料。”

    她心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你是叫我来做模型的?”

    周尔襟温声问:“你不是问我做不做手工?”

    灯光下,他干净清俊的眉目格外温柔浓郁。

    原来周尔襟是这样理解的,她忙不迭应:“是。”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组装那个模型。

    看见她认真装模型,再无分心样子。

    他只是凝视她,

    不希望她是豁出去或选择用其他人弥补伤口,因为责任而上膛。

    应该是顺其自然,她认清自己心意再和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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