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好声好气问:“都写了些什么?”
虞婳边思索着自己写了什么边顶住他动作带来的泛麻,咬了一下唇:
“就是交友一样的,写我每年去干了什么,让对方了解一下不同时间段的我。”
“写到哪一年?”
“十五岁的时候。”
周尔襟看了那一沓厚厚的信件:“我会好好看的。”
虞婳声音都发飘:“嗯。”
她忍着反应,自己在那个木箱里找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发现了一张游乐园终身卡。
周尔襟淡笑:“这个游乐场应该倒闭了吧?”
“我们是大人了也用不上。”她轻声应他。
周尔襟略颔首表示同意:“说得对,大人就该玩点大人玩的东西。”
虞婳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猜都猜得到,可她又不能阻止他说话。
“就差不多这样了,你想看的话,带回春坎角,回去仔细看看吧…”
他忽然说:“我想起来——”
但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虞婳好奇问:“想起来什么?”
“你送给我游乐园卡,我也有一样能玩的回礼给你。”周尔襟认真和她说。
虞婳诧异:“是什么?”
周尔襟语气温淡:“在我西裤口袋里,你自己拿。”
虞婳好奇去掏他的裤兜,拿出来一个正方形包装的小东西,她当然认得这是什么,虞婳的沉默震耳欲聋:“…………………………………”
阳台的风吹得她额发凌乱:
“你带这个干嘛?”
他也严阵以待,认真回应:“万一用得上。”
虞婳忍不住问:“……你就没有想过万一在别人面前,忽然掉出来怎么办?”
他非常好心地解释清楚:”掉出来我就捡起来。”
虞婳:“……”
周尔襟还轻飘飘寻求认同:“是不是?”
怎么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人。
她赶紧塞回他口袋里,但是转念一想,万一等会儿在下面吃饭的时候当众掉出来怎么办。
她又把手伸进他兜里翻找掏出来,放进自己有拉链的兜里,还反复确认了一下,不会掉出来。
周尔襟浅笑:“我没猜错,你真的喜欢。”
虞婳觉得如果这一刻沉默的力量可以打人,周尔襟已经不止是手受伤了:“你不要说话了……”
“开始管我了。”周尔襟轻轻淡淡回应,像是与有荣焉,把被她管当成勋章,听他语气好像还很高兴。
虞婳本来就少话,和他待在一起,有时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
她把木箱收拾收拾,重新上锁。
周尔襟物理意义上摸着她的良心,温声问:“不准备和我玩了?”
虞婳低头看了一眼,微愠又带赧色,最终隐忍地憋出一句:“……拿出去。”
周尔襟却顾左右而言他,好心地提醒她一句:“忘了告诉你,我大衣口袋里还有几个,看你这么喜欢,晚上也送给你。”
虞婳感觉自己无力得像一个被诬陷偷实验室离心管去分装洗衣液的人,一时沉默着,竟然都不知道该从何辩起。
许久才说出一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话:“……我没有那个需求。”
周尔襟都笑了,他慢悠悠道:“一个八岁就觉得应该二十五岁有个老公的人,真有老公反而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