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就像没听见一样,夜晚的风吹得她编好的头发,逆着光,每根碎发发丝都如同自带昏黄耀眼光辉,轻薄的瓜子脸净白如清霜。

    她忽然间呵笑了一声。

    但那笑太轻,分不清是高兴还是轻嘲。

    迟来太久的原因,原来只是要她急一急。

    没有懂她那些不算特别明显的反应,反而觉得她是无视他。

    知道这令人厌恶的原因,她只是保持着教养和风度,面对自己丈夫的弟弟,好像完全和他揭过这件事:

    “没事了,去玩吧。”

    她给烤串翻着面,不计较,不深入。

    周钦大喜过望,以为她知道真相愿意原谅自己。

    而周尔襟拿着缺少的调料走过来,发现她被吹得有点缩肩膀,自然站在风来的方向,为虞婳挡着吹得她微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