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是个既定事实,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

    陈粒青唇色苍白,却始终都撑着一口气,热情到甚至带一点侵入感,话题转得突然,甚至似奉承:

    “虞小姐,你好漂亮,哪怕今天晚上突然赶过来,又是素颜又没有怎么打扮也很好看。”

    虞婳当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夸赞,但在对方还在卧病的情况下,她不愿对方太耗费心力,只是轻轻带过这话题,安稳对方:

    “你也很漂亮。”

    对方却道:“以后你和周副董要是有了孩子,我真是想见见孩子会有多好看。”

    话题一下跑得很远,虞婳愣了一下,她现在都没有生育的计划,但病人为大,她尽力安抚:

    “有机会的,你对我们来说不是下属也不是同事,如果我和他有孩子,你是孩子的长辈,随时都可以来看。”

    陈粒青面色苍白地深笑着:“说得我都想当孩子干妈了,可惜我还没这个机会。”

    虞婳都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能听懂话,但琢磨不透对方的意思。

    像隔着一层又一层的屏障,话题也找不到个头绪,像是想到哪里聊到哪里,犹如乱飞的飞镖。

    想到陈粒青颅脑损伤,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导致她说话一点逻辑也没有。

    于是虞婳相当顾着病人,哪怕听起来缺点逻辑的问题都答:“有的,你救了尔襟,如果你真的想的话,我相信家里人也会考虑。”

    听见她说有可能,陈粒青却又否认了:

    “还是算了,要是当了干妈,怕不是要经常见到周尔襟,那也太要命了,多看到他我都怕我短命几年。”

    对方抛出的问题,虞婳每一个都提了解决方法,甚至顺着说,但对方又在她说出解决方法之后否定掉这个话题。

    虞婳有点逐渐加深的担忧,对方大概率是颅脑受伤不轻。

    她真的不希望陈粒青因此智商受损。

    毕竟对方能走到这一步付出不少努力。

    陈粒青却没有停,依旧发表虞婳摸不明白的言论,像是关心她为她排雷,替她可惜:

    “而且你这么漂亮,要是生了孩子之后受影响就太可惜了,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大美女。”

    这开玩笑一般的话。

    虞婳抿了一下唇,对这个跑出十万八千里的话题更担心,对方的情况似乎不妙。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波动,不表现出担忧伤心的任何情绪,影响到病人,让病人察觉自己脑子已经很明显有问题了:

    “都是随缘的,不用太多担心。”

    虞婳握住她的手,忍不住担心她状况:“虽然你讨厌尔襟,但你对我和尔襟来说都很重要,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所以少些担心,我们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

    “我重要吗?”对方的声音却气若游丝,笑意都带着一丝苦涩。

    虞婳对这个愿意无条件舍身救人的女孩是抱有欣赏和敬佩的,现在的社会人人为己,有这样品性的人凤毛麟角,不想她就此留下一辈子无法治愈的伤患:

    “当然,你救了尔襟一命,那个角度如果你不帮他挡着,他大概率在劫难逃。”

    陈粒青苦笑一下,忽然说:“虞小姐,如果不是这个机会,我都没法和你这样说话吧?”

    虞婳的CPU快烧了,但也只能努力平复病人的心情:

    “如果有机会和你长久相处,以你的品性,我大概率也会想和你成为朋友,这件事只是加速而已。”

    对方笑着,似乎有更深的欣赏,但她说的话落在虞婳耳中,完全是没有逻辑:

    “你太优秀了,如果我是你就好了,应该会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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