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襟说话很包容,还说恰到好处的笑话缓和气氛。
这么想来,周尔襟很早之前就这么成熟稳重了。
周尔襟不欲她再深思,平静问她:“要不要吃夜宵?”
“现在吗?”虞婳骤然回神。
话音刚落,有佣人轻轻敲门,询问他们是否要下楼和先生太太一起吃夜宵。
“吃吗?”周尔襟整理着剩下的材料。
“吃吧。”她看着他整理。
那一堆东西大部分都是专业的碳纤维复合、轻合金材料。
又忽然道:“你托人找的材料好像不全,旋翼少了个固定部件。”
闻言。
“个别材料不容易弄到,需要审批,有几个塑料打印的部件可以临时用一下。”他淡笑着和她说。
她若有所思。
只是这样就不能飞,只能摆着看。
她好像刚好有能打磨成零件的材料。
他把东西收好:“走吧。”
吃夜宵其实倒其次,重头戏在后面。
周家平时有个联络感情的小把戏,饭后会一起玩自己家的家庭游戏。
今天这个她会,小时候暑假寄住在周家,她有幸跟周家的人玩过一样的游戏。
其实就是很普通的打扑克牌,输的一边对半减少脚下站立的空间,到最后经常是你踩在我脚面上,我挂在你背上。
那时最后只剩下半个脚掌大小的格子,十三岁的周尔襟一手抱着她,一边用胳肢窝夹着周钦,哪怕脸都憋红了,也努力保持大哥风范说:
“还可以来一轮。”
周家人很看重家庭感情沟通,和她家不太一样,这样可以增加亲密性和交流的游戏,对虞家来说是天方夜谭。
时隔十几年,再玩这个游戏,她和周尔襟不言而喻是队友。
她看自己的牌和周尔襟手里的牌,心里盘算着打法。
本以为这种靠算力的游戏,她和周尔襟肯定会赢,没想到对面姜还是老的辣,碾压他们一轮。
他们这边输了一轮,需要要撤一半占地,她和周尔襟各坐一张沙发椅,管家笑眯眯说要撤一个座位。
陈问芸用牌遮住脸笑完才开口:“少一张凳子了,让婳婳坐你腿上吧。”
虞婳的手无声握了一下沙发扶手。
周尔襟正要说什么推回去的时候。
虞婳站起身来,轻轻用膝盖碰一下他的膝盖:“你…”
她后几个字像蚊子叫,
“把腿打开”
周尔襟凝视她瞬息,岔开长腿,她甚至不敢细看,视线只盯在他膝盖上,慢慢坐在他腿间的沙发上。
比坐在他腿上好一点。
但这样的话,周尔襟就几乎是从背后半搂着她。
背不小心抵到他厚实的胸膛,她有意控制住身体动作的幅度,好不靠进他怀里。
周尔襟臂展也长,伸手越过她去拿牌,像是把她整个包在了怀里,她背后滚烫。
又不能显得太过生疏,让父母察觉到他们俩还不算情侣。
陈问芸哈哈笑着,调侃道:“哥哥,你又输了哦。”
她看不到周尔襟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周容不迫的声音:
“分心了。”
众人心知肚明暗笑。
“你们两个只能坐半张椅子了。”
周尔襟低声和虞婳说:“往前坐点。”
虞婳连忙再空出半个屁股,周尔襟的胸膛虚虚贴上来的瞬间,她克制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