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

    周仲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都十来分钟了,小虞会不会在藏酒室迷路了,她毕竟不熟悉藏酒室。”

    “还真有可能。”陈问芸应声,“她就去过一次,不一定找得到。”

    周钦心脏几乎突突地跳,他知道这可能是个看见她的机会。

    他佯装漫不经心:“那我去找找她吧,不然酒找不到人也丢了,等这口啸鹰也等了十几分钟。”

    陈问芸犹豫几秒,又说:“也行,你去把你大嫂找回来。”

    周钦略颔首,他起身,抬步走向藏酒室。

    越接近藏酒室,心跳越快。

    进了藏酒室的大门,他搜寻着虞婳的身影,但没想到在偌大的藏酒室走来走去,一直都没有找到她,连一点身影都未见到。

    周钦有些失落。

    难道她什么时候上去了?

    他正要回餐厅,走过一个转角,却看见在不显眼的角落里。

    一男一女正在接吻。

    他僵死在了原地。

    而暗窗之下,酒柜边上,一双情人正亲密相贴,男人正垂首亲吻怀里的人,被疏落的暗影映了一身,在精致高大棕色木柜的尽头,画面甚至算得上隐秘唯美。

    虞婳背抵着酒柜,并不抗拒他大哥的接近。

    她被握着肩膀,不算主动但微微仰着头接受着,面色略绯红。

    纤白的手轻轻攥着周尔襟的衬衫下缘。

    他看见大哥停下来,她平复呼吸一瞬,却主动咬了一下大哥的嘴唇。

    她想亲吻大哥,这个认知让周钦如被火灼。

    那个画面亲密得像一把利刃扎进他胸膛,身心皆是又酸又苦的剧痛,胃好像紧缩着,那种浓烈酸涩的痛感泛起,甚至他都想蹲下捂着自己的胃,缓解这种痛楚。

    难以再看她去亲近其他男人,周钦几乎是扶着酒柜,却又不敢出声,脚步虚浮拐过角落,不再去看那画面。

    耳边好像还是她在叫阿钦阿钦。

    明知拐角之后的长廊尽头,他喜欢的女人在和其他男人接吻,他却无任何力气去拆散。

    因为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她不会再回来了。

    真的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关联了。

    周钦的眼底猩红,紧紧握着酒架的隔板,比在首都那一夜还要难捱。

    比亲耳听见她说厌恶他更痛。

    他哪怕静在那里,就会因为同一空间下的事情阵痛难忍,煎熬尖锐刺痛着胃壁。

    呼吸都无法顺畅。

    他只能面色雪白地扶着酒柜,不敢出声地出去。

    如一只硕鼠,从楼梯间一点声响都不敢有地溜走。

    而虞婳依偎在周尔襟怀里,抱着他腰身。

    周尔襟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她的唇:“今天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虞婳把脸侧过来,贴在他胸膛上:“没什么要报备的,就一直在研究所。”

    亲不到她的唇,周尔襟又亲亲她的额头和发顶,姿态缠绵,但温声问:“没有要报备的就不联系我?”

    虞婳纤细手臂圈住他窄腰,靠在他身上,面色淡然说:“没事还要报备啊。”

    周尔襟浅笑,提醒她:“不如先报备一下,你下来是做什么的?”

    她又老老实实回答:“拿酒,爸让我拿一瓶九七年的啸鹰,我找不到。”

    “我给你拿。”他摸摸她毛茸茸的头顶。

    而此刻,周钦走出藏酒室,满头的冷汗。

    勉强装出一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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