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倒掉第一泡,滚热的水又卷入茶壶里,他慢条斯理浸入公道杯,才再倒入她杯中:

    “我以前在基层锻炼的时候,一个同事嫁祸,害我担了一百多万的责任,我当时刚刚独立,父母把我的银行卡全断了赔不起这个钱,而且所有人都指责我。”

    “当时我才二十岁,沉不住气又觉得委屈,义愤填膺地去找那个同事,那个同事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很可怜我,我不懂,以为是嘲讽。”

    虞婳追问:“然后呢?”

    周尔襟不急不慢地说:

    “很久之后发现处理这件事的领导才是罪魁祸首,同事可怜我,是因为觉得我一个天之骄子,一个继承人被糊弄得什么也不知道,像个傻子,但是同事又收了领导好处,所以不可以和我说他不是罪魁祸首,只能用那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我。”

    实际上,是一种无声的提醒。

    只是看起来像嘲讽而已,但对方已经拼尽全力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了。

    虞婳猛然想起靳主任在电梯里那句话——“你还是没有看清楚局势。”

    她突然之间,意识到周尔襟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靳主任那种态度,像是无论她怎么做怎么举报,都无法撼动靳主任本人半分,所以无所谓她举不举报,无所谓她还要干点什么。

    这么淡定,除非这件事完全和她无关。

    查到底,只会发现贼是另一个人。

    如果所长的态度是源于“堂下何人状告本官”,所长的一切反应反而说得通了。

    不然谁会放着这么个大毒瘤不拔,甚至还原路放回,除非这毒瘤就是他自己。

    她竟然把举报证据交到犯人本人手中。

    但谁能想到所长竟然是在所里添乱的人?

    可那一天的确是靳凡开着那辆车进来的,难道还有其他隐情吗?

    事关重大,虞婳依旧是有些不敢确定。

    周尔襟看她还有点不解,他也不百分百确定,不急不躁地和她说:

    “但事关翔鸟,我说的只是一个可能性,我们先回老宅一趟,和爸妈聊一聊这件事,最好是立刻抓出这个人来。”

    “也好,翔鸟的事情,爸妈也是得知道。”虞婳点点头,目有思虑。

    回到家里,两人也尽量不表现得焦急。

    周钦还在楼上,就看见两人进来了。

    看见周尔襟一手搂着虞婳肩膀,姿态淡然,哪怕姿势亲密,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只是和他的妻子做正常情况下应该有的事。

    手搭着虞婳的肩膀,只是因为按一个联姻的本分,他需和对方的感情有如此进度和举止。

    他的表情都没有太多情人的亲密。

    而周尔襟不动声色,扶着虞婳的肩带,刚刚摸她肩膀就发现她肩带掉下来了,一直握着她肩膀稳住内衣肩带,进了房间才松开她。

    虞婳在他面前也不太掩饰地把自己内衣带拉上来,哪怕他就一直看着她。

    她都克服着不好意思。

    晚餐桌上,父母们只是听了虞婳描述一遍,陈问芸就说:

    “你们看一下这个靳主任是不是最近收到了研究所的好处,从这里就应该很好判断。”

    意味着,陈问芸也是和周尔襟一个思路,这个靳主任并不是真正的间谍,而是替罪羊。

    虞婳只是沉思着,所长为什么要害自己所,怎么想对他来说都是弊大于利,怎么有人为了急利,去动摇自身根本。

    周仲明放下杯子:“倒不一定是所长,更像是别的。”

    他问了一句:“小虞,你们所长在所里有没有什么特别过密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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