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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完一圈酒后,虞婳看周尔襟还在和亲戚交谈,她坐下来多少吃了两口,因为太累,抬步回更衣室休息。

    但更衣室没开灯,她一进去,就看见有个颀长身影站在冰箱前,正在拿矿泉水。

    光线太暗,落地窗离这个位置有距离,又拉了遮光帘,能从室外得到的光线更是微弱。

    虞婳只看见很高的一个身影,只有她和周尔襟有这个套房的密码,虞婳不作多想。

    被宴会厅的灯光闪得太厉害,虞婳也不想开灯,慢慢走到沙发前疲惫地坐下。

    她靠在沙发背上,从冰箱的位置可以依稀看见她摊在地上和沙发上的大裙摆,和她纤长如天鹅的后颈,虞婳抬手拆掉了自己的发髻,卷曲长发随意垂落在沙发后。

    虞婳靠着沙发绵绵道:“我也要喝。”

    闻言,对方好像停滞了一下,打开冰箱又拿了一瓶,关冰箱的封门声响起。

    虞婳又想到自己快来月经了:

    “但我有点想喝热的。”

    后面果然不多时就响起电器滴滴滴的按键声,是对方在煮热水。

    明明熟悉周尔襟有求必应的性格,但听见回应,虞婳唇角还是有轻微笑意。

    她慢慢拖拖,似乎是自言自语:“我的后脚跟磨红了。”

    而后面的人听着她明显更柔媚的声音,和对别人说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慢慢的,虽然温吞但有一种依赖感。

    一时站在那里,如被这不清不明的空气抽干体内氧气,错位的亲密却让人不愿轻易离开。

    虞婳觉得有点不对。

    正常来说,周尔襟应该好脾气应一句“哪里红了让我看看”,然后走过来看她的脚。

    可在热水壶前的人站在原地没开口。

    想到周尔襟被几十个朋友一起灌,本来刚刚在宴会厅就有点醉的样子,可能是醉了,她有些担心:

    “哥哥,你还好吗?”

    哥哥。

    其实他也是她的哥哥,只是她不会直接叫哥哥,以往只在长辈催促下,才叫一声小哥哥。

    其实没有叫过他哥哥。

    阴影里的人微微握紧手里空的矿泉水瓶,一时不知去或留。

    听着她以对老公的口吻和他说话,像是窃取了原属于大哥的幸福,但一开灯,这一切都会如灯光一般,回归一片苍白。

    她会知道他是她讨厌的人。

    虞婳本打算起身去后面看看周尔襟是不是醉得厉害,但手机忽然响了,是周尔襟打来的。

    虞婳微微觉得奇怪。

    但她划向接听。

    那边周尔襟微醺的声音攸慢响起:“在哪,我来找你。”

    虞婳意识到什么,惊讶地回头,而背后的人终于无法再隐匿,他走到开关旁,轻轻按下按钮,一时间房间内大亮。

    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年轻男人站在灯旁,面容苍白,但目光深深注视着她。

    虞婳微惊地下意识站起来,而电话那边的周尔襟见她未答,又开口:

    “怎么了?”

    “没什么。”虞婳不想让周尔襟担心,“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周尔襟浅笑:“我在鸡尾酒厅的侧包厢,正在和郭老师聊天。”

    虞婳尽快安抚周尔襟:“好,我等会儿下来找你们。”

    挂掉电话,虞婳本要开口质问周钦。

    没想到周钦先开口:“嫂子,你来休息?”

    微怔一瞬,虞婳马上应了那句嫂子,隔绝任何容易模糊边界的可能: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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