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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又慢又温然:“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我和你有结果并不容易,对吗?”

    被他深浓的眼睛看着,即便他没有在笑,都觉得他有意勾引,俊美又温和,似冬日薄雾。

    她轻声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

    周尔襟似乎有点意外,慢条斯理抬步走向她:“你不知道?”

    虞婳刚好背后有个博古架,她退一步就撞上了博古架。

    周尔襟的手臂伸过来,压在博古架上,淡然说:“又说不知道了。”

    虞婳被他温冷的木质香气息烘着,她闷闷说:“不要亲我,你刚刚喝了酒。”

    周尔襟闻言,眉眼带上很轻的意外笑意,像是觉得她有点好笑:

    “我还没说要亲你。”

    虞婳同他辩驳就是说不清,她看了一眼周尔襟堵住她去路的手,另一边是墙,前面是他。

    她辩驳开口:“那你这样弄我干嘛?”

    周尔襟浓郁利落的眉尾扬起:“这样弄你就是要亲你?”

    “不亲你压着我干嘛?”虞婳有理有据。

    周尔襟却沉吟片刻,没有马上回复她。

    虞婳奇怪:“你…怎么忽然不说话?”

    周尔襟终于开口,声音在小小空间里共振:“我在想,如果我继续说,好像会显得有点油腻。”

    虞婳意识到什么,她克制住想笑的意思。

    周尔襟也轻笑着:“我本来想压近点,问你是不是这样。”

    但他眼睛深暗又清亮,颜色是漆黑得有掌控欲的,偏偏他眼睛反光很亮,像溪水在阳光下折射的光点,人好像绅士又温润,但给人一种有点坏水的感觉。

    他含笑继续说:“然后我非要亲你,你就跑,听起来很奇怪。”

    弄得虞婳真的抿唇笑了。

    周尔襟似乎很大方:“也不是不可以,我去洗个澡陪你玩。”

    虞婳应声:“不要。”

    他垂首,在她耳边笑着问她:“又不要?”

    他声音太低,贴近耳朵说话,即便不大声也会共振得耳朵不舒服。

    虞婳揉了一下耳朵。

    周尔襟直起身:“怎么了?”

    “有点耳鸣。”

    周尔襟手搭在她薄肩上:“不舒服?让家庭医生上来看看?”

    虞婳躲他一下:“谁耳朵边总是有个低音炮在响,应该都会耳鸣的。”

    周尔襟终于意识到了,他笑意似有若无:“你说我啊?”

    虞婳锤他。

    周尔襟温声说:“有一周听不到了,可以修养一下耳朵。”

    “那你每天给我发定位。”她直接要求。

    周尔襟含笑打量着她,但是又不说话,片刻他似有深意地温笑:

    “会每天给你发的。”

    他淡定附送:“我还可以给你发我的三围。”

    “不用。”虞婳立刻拒绝。

    周尔襟慢声故意问:“不是关心我吗?”

    虞婳抬眸,浅眸从他的胸膛看到他的腰,又往下看,无情报出几个数字:

    “105,73,96。”

    周尔襟:“?”

    他都凝视了她一阵。

    虞婳面无表情:“准吗?”

    周尔襟忽然笑着说:“好吓人,你什么时候把我看穿的。”

    虞婳实话实说:“你开始健身的时候。”

    周尔襟深思片刻:“那时候你好像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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