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狐狸,等她信以为真真的删掉,万一只是因为他的控制欲,那只会让她后悔和不舒服。

    她严肃问:“是骗我的吗?”

    周尔襟温笑:“不是。”

    但他这样,虞婳不能完全相信,他看起来就很狡猾。

    她很想相信他。

    虞婳犹豫再三想说出自己已经把陈恪屏蔽,但怎么都张不了口。

    这意味着她要让步。

    她一退,按周尔襟的个性就会进。

    但她已经动摇了。

    周尔襟却直接说:“你不忍心,我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是我要删他。”

    虞婳极力冷静,用理智处理:“不用去打扰了,就当作没有他这个人,以后我们都不和他联系,我删掉他电话,可以吗?”

    虞婳常用的电话卡是不允许陌生电话打进来的,而且是张香港的电话卡,内地太远的陌生电话根本没机会进来就会被屏蔽。

    周尔襟知道,但屏蔽电话不代表一切。

    他低沉的声音都放柔到似乎低姿态:“不行,删掉可不可以?”

    虞婳却抓住重点地反问:“你能保证就这一次吗?”

    片刻,两人呼吸拉扯着,彼此都在等对方的答案,等一个人能让步。

    周尔襟平静看着她:“我不能保证。”

    他声音清晰落下,并不高,但已经尘埃落定。

    她艰难要将自己从周尔襟身上拔除,想让他自己想清楚再和她说。

    她语气平波不起:“我现在要去洗澡,你放我下来。”

    周尔襟没有立刻放下她,深眸看着她的眼睛:

    “是真累了吗?”

    按虞婳的个性,他一逼近,她就无法继续撒谎,她没有吭声,过了片刻才说:

    “我觉得你要好好想想再和我说,你现在太越界了,我不喜欢你这样,尤其是你以后还会有这种举动,我不想以后都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周尔襟的手一松,他柔声细语:“不喜欢哥哥了吗?”

    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一样的自重。

    虞婳又难以控制地心疼他,她只是偏开脸,不看他:“不喜欢你的处理方式,不是不喜欢你。”

    她说完,怕周尔襟再说什么动摇她,她撑着旁边的椅子下去了。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她想把思绪清理干净,才到衣帽间找了换洗衣物,进入浴室。

    被热水冲刷着的时候,虞婳都还在想周尔襟为什么这样,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亦或者以他的性格来说,这种行为就是合理的,他不觉得有问题。

    虞婳努力将自己的大脑放空,勉强把自己的情绪全部清空,不想再去思考这件事。

    她洗完正准备擦身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周尔襟如进入自己房间一样自如。

    而且一进来就看见了她,在雾气中虞婳看不清他表情。

    只看见他已经换了睡衣,明显是在她之前,去其他房间洗过澡了。

    虞婳隐忍着:“你先出去。”

    他却倚在洗手台边,浅笑一声,淡定在原地不动如山:

    “不出去呢?”

    他不出去虞婳也不能怎么他,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你先出去,我换好衣服出去和你说。”

    他却微微弯腰看她,两个人平视着对方的眼睛,他温声问:

    “以前我进来你不是很顺畅就接受了?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虞婳抿紧唇,不和他说话,他存在感强得可怕,她去拿浴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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