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不是好搞的,当了丈母娘,当然也会让女婿为难。

    难免的,毕竟是第一年当岳母,女婿那头小心翼翼地讨好是常态。

    难说这礼物是不是什么新油田、度假小岛之类的。

    要是这些,想谈下来那确实要花时间的。

    对面人调侃:“原来如此,我们还说今天不见周副董身影呢。”

    众人有些吃瓜的意思,眼神交接,窃窃私语,或是有点取笑之意或是同情,程度不深,但带动了外人八卦情绪,反而令众人对周尔襟的去向深信不疑。

    外人问及时间地点情况全部一丝不乱,虞婳也不过分全盘交代,为周尔襟面子半遮半掩反而显得真实。

    简直像她提前为这件事准备好万无一失滴水不漏的说辞。

    要么不撒谎,要撒谎一定让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谁来虞婳都能交谈两句,不说是控场水准,但至少平时内敛的她能顺畅交谈。

    晚宴上,她还需要给那些小孩子封红包。

    昨天太乱,虞婳都没有提前封,到休息室拿支票簿开始写,写完塞进红包。

    入目是极致的红,像是一种反刺,可能这个时候,她包出去的红包不应该是红色的,但她不敢深思,匆匆包完红包,就出去派。

    翔鸟的人滑不溜秋,他们的董事厉磊没有露面,跟着周尔襟一起消失了,虞婳想找他们都找不到。

    他们也没有发任何要求过来,譬如让出分公司就放周尔襟回来之类的。

    虞婳此刻甚至恨不得他们发,这样就可以知道周尔襟的情况。

    一场晚宴下来,虞婳身心俱疲,她甚至不敢回春坎角,也不敢回老宅。

    到处都是周尔襟的痕迹。

    她回到研究所的宿舍,站在门口输密码时,心底是别样的奢望,明知不太可能,还是会想万一他来了。

    打开门,里面空落落的。

    漆黑一片。

    她像是陷入无边的深海里。

    走进去的时候还被绊倒了一下,她干脆就在地上躺着,很久都没有起来,没有开灯。

    外面隐隐约约响起铃铛声,她一下惊觉,打开门,却不知道铃铛声从哪来。

    她直接循着声音拼命跑过去,但到了楼梯间,就看见一个同事提着外卖盒,正从楼下上来。

    她甚至希冀了片刻不是同事发出来的声音。

    但很明显就是对方,身上不知哪里有铃铛,一走就发出声音,节奏跟着脚步。

    叮铃当啷的。

    好像周尔襟回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