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打了几轮,大家都轮流休息,刚好轮到她和宋敬琛打。

    虞婳看见对方的确是对她一点多余关注都没有,才放心地平和上场。

    她先高发球,宋敬琛游刃有余地接住,他似乎对这项运动很在行。

    情商还很高,哪怕比虞婳打得好,也不会让虞婳掉球,一来一回打上百来回都不掉球,是个很难缠的对手。

    好不容易,虞婳终于打出一个宋敬琛接不到的球了,他去捡球。

    虞婳发自内心忍不住笑起来,笑眼弯弯,浅色瞳孔显得她眼底是一汪晨曦中的清泉,兔牙露出来只觉得元气清甜。

    她发现宋敬琛也一直在笑,以为宋敬琛是笑她人菜瘾大,但莫名的,她心情很好。

    而宋敬琛不解释,就浅笑着看着她,轻轻将羽毛球打过网。

    虞婳打到打不动了,才用拍子撑着地,弯着腰说:“打不动了。”

    宋敬琛的声音像一场烟雨,有种很奇异的木灵感,悦耳带有男性磁性:“那我们休息一下。”

    感觉在童话世界里,像是有治愈系法术的那种精灵,他说话就让人感觉心情很柔顺。

    打了一下午,虞婳很难得遇到这么好的对手,心情极其畅快。

    到了傍晚,她背起包,笑着和他摆手:“宋机长,我回家啦。”

    他也和气道:“好,老同学,下次再见。”

    一切好像梦一样幸福,但虞婳忽然回头,她发自内心道:

    “宋敬琛,苦难已经过去了,希望你以后都快乐无虞。”

    宋敬琛如常轻笑:“也祝你快乐。”

    虞婳背着包走远。

    宋敬琛微微垂下头,夕阳之下,他反复品尝那两个字。

    快乐,

    无虞,

    宋敬琛看向她夕阳之下的背影。

    这两个词语,于他而言,无法同时实现。

    风轻轻敲动含笑花,在他不远处成排地摇摆着,落下不远不淡,但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幽香,他的确会有无虞的一生。

    如同这一生都没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