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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已经是五六分钟前发的了。
虞婳略松一口气,
不用和这个居心叵测的人待那么久。
周尔襟马上就会过来。
她听着楼上那些人的闲谈声,但陈恪依然看着她。
他忽然幽声说:“你不是借着朋友的名义和我走得近,却不用负担男女朋友之间的责任?”
本来打算不理他的虞婳难以置信,眼神淡厌看向他:
“我那个时候有男朋友。”
陈恪却看起来很有风度地略笑:
“所以我忍得还不够吗,我不评价你的男朋友,你和他根本不合适,我等你和他分手,你倒的确是和我想的一样没出国念常青藤,却反而回香港,分手没多久却又这么快结婚,从开始到现在,你都没有给我介入的机会。”
虞婳已经知道面对这种不要脸的人,必须说穿才能让对方败退:
“我从来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你在自作多情什么,一直都是你误导我和你做朋友,我就算再落魄也不会给你任何介入的机会。”
“我能在学术界带给你的,比他多得多,我才能给你更光明的前途。”他的面目已经变得陌生,
语气放柔,竟然有几分平静的淡淡自嘲,显得有些可怜:
“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年为什么要拼了命地爬上去,你忘记了,你一开始也是要回国做战斗机的,你和我志同道合,和周尔襟是靠两家关系维系,你们迟早会淡,不如在最合适的时候抽身。”
如果是周钦,虞婳骂了就骂了,但眼前的人几乎是能决定她前途,对方这么恶心,她难以判断是否会在她的前程上绊她一跤:
“我现在不想做战斗机了,你不是低空领域的,今天你为什么可以作为同行评审出现在这里我不管,但我们本来就遇不到,周尔襟才是看好低空领域和我志同道合的那个人。”
正当陈恪要再说的时候,脚步声由远及近过来,一道男声平静道:
“婳婳,我们回家了。”
虞婳看向一旁,周尔襟拿着一把胡桃木长柄伞,还在往下滴水,他戴着那块她买的,二十万的表,穿着他常穿的那件黑色衬衣,因为不用打理可以放进洗衣机里滚,也不会褶皱。
因为穿在他身上,这衣服都显得很矜贵,像还每天有佣人打理一样处处体面光鲜,有十足攻击力的英气面目,从容到有包容一切的周容稳镇,好像依旧养尊处优。
虞婳如见到救星,快步跑下楼,奔向周尔襟。
她跑起来的风略过陈恪,带起他袖角微动,露出那块捷克豹报时表,但她未多看一眼。
曾经虞婳从来不会做出这么冒失的行为,素来持重,端庄,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哪怕和她前男友,她都很少在人前表现出越过朋友界限的亲昵。
她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她私人的感情或偏向。
陈恪都有些怔愣。
她不一样了。
而虞婳下意识抱住周尔襟的腰,周尔襟也很温柔,空着的那只手搭在她头顶:“今天答辩怎么样?”
虞婳没说,却看向了身后的陈恪。
她前程是生是死,恐怕现在都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周尔襟却好像没有看见陈恪,也没有看见她眼底淡厌一样,大掌和煦摸了摸她的头:
“那回家吧,今天把布洛芬接回来了,可以回家看看它。”
虞婳小声说:“好。”
周尔襟在檐下张开伞,虞婳已经靠在他怀里,准备一起躲在伞下去车上。
但周尔襟在虞婳投入他怀中的时候,却略回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