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那一下站不稳,立刻从后面过来,双手握住她腰身扶住她,他声音低沉又温柔:

    “不行了?”

    虞婳的脸都滚热,感觉这句话好像应该在别的地方听见他说过,但她真练不动了,轻轻嗯一下。

    周尔襟帮她把器械拿下来,放在一边,过来扶住她,在她耳边说话:

    “明天还练吗?”

    咬耳朵的低磁声音,激得虞婳身上好像汗毛一阵一阵树立起来地泛麻,偏偏累得半死,她只能虚弱说:

    “练的。”

    周尔襟一放开她,去打开健身房的门准备走,就发现虞婳睡在了垫子上。

    他回身走过来,半蹲在她身边,像看一朵蘑菇一样看着她低笑:“小虞,你在干嘛?”

    “我等会儿再上去,想躺一会儿。”虞婳有气无力地和他说话。

    “我在这里等你,今天第一次练,万一你抽筋,还能及时帮你。”他却处处周到。

    她想了想自己最累的项目,想和周尔襟比一下:“你臀推能推多少公斤啊?”

    “至多是200kg。”他也很好心地和她分享。

    数字惊愕得虞婳都停了一下。

    她今天才推10kg。

    他那个200kg是四百斤。

    虞婳说话像要断气了一样,说一下停一下:“难怪你这么有力气,坐在你腰上你能一直顶我。”

    周尔襟都笑了,却温温柔柔和她说话:“说话这么黄?今天练累了?”

    虞婳一直喘气:“很早之前,我发现你手上有青筋的那个时候,你刚开始练,也是我这样吗?”

    周尔襟沉默片刻,柔和和她说:“男女基础不一样,和我对比不合适。”

    按周尔襟的高情商,这答案就是他一开始哪有她这么虚,虞婳别过脸去:“好,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周尔襟坐在她旁边笑。

    一直歇了四十多分钟,虞婳才起来,还是被周尔襟拎着手臂,握着肩膀把她带回房间洗澡的。

    过了一个小时,她又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有力气,头脑又很清醒了。

    她开始干活,一直在推导一个复杂公式。

    周尔襟洗完澡,戏谑问:“小虞,又有力气了?”

    虞婳:“……有力气也不练了,今天练够了。”

    “没叫你练,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是爸的生日,到时间回家了。”他好脾气又捏了一下她后颈。

    虞婳又反应很大地往前弹。

    周尔襟得逞,垂眸笑意荡漾着,还要调侃她:

    “这是什么,飞鱼二代的弹射起步?”

    虞婳:“……走开,别捏我。”

    “想和你亲近一下而已,谁知道你这么大反应,摸你一下都不行。”他好整以暇地感叹,“虞总师好敏感。”

    说着正经的称呼,用词却让人羞耻。

    虞婳站起来推他,但她骂不出很难听的话,只能没什么杀伤力地说:“讨厌鬼,不和你玩了。”

    她推也推不动,他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以前没想过,现在知道了,就算她使出四百斤的力气也未必推得动他。

    他少数被推动的时候都是自己动的。

    虞婳松下手喘气。

    他还好心低头问:“怎么不推了?”

    虞婳恼怒又无可奈何,能想到的惩罚只有:“你抱我下去。”

    周尔襟求之不得,直接把她打横抱起,一直抱到车库,一脸淡定让司机开门,把她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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