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像话。”
对方闻言,终于面色释怀,拍了拍他肩膀:“陈董还是长丽技术力的关键。”
毕竟长丽和飞鸿很大的一个区别,就在于长丽是有自己的飞机制造产业的,而飞鸿没有,飞鸿都是买别人的大飞机。
长丽能源源不断生产大飞机,和别的航司形成合作关系,飞鸿不行,很难形成这么紧密的链接。
陈恪赔着笑,对方掐灭了烟走了。
虞婳的实验室这段时间已经开始步入正轨。
林副所,不,或许现在该叫林主任。
在一段时间的激烈挣扎之下,终于还是决定脱离研究所,来虞婳这个规模不小,但title不高的实验室任职。
为此,所长在他临走前,故意开了个所谓欢送会恶心他,表面是欢送会,但是在会上阴阳怪气一阵。
说有些人背信弃义,所里对他们好得不得了,却在低空经济发展的关键时期,离开研究所。
忘了研究所几年十几年的培养。
还笑说林副所千万别多心,说的当然不是他。
但脑子正常的人就知道是在说他。
说得林副所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
几十年了,从高校到研究所。
林止沉一直跟着所长,当初办研究所,所长言辞恳切说需要他这样的中流砥柱,结果去了就是干杂活,吸引火力平内乱,给各路人马擦屁股,工资比军工所还低,工作强度比私人企业还高。
好不容易把研究所扶上正轨,结果他想带学生,所长不让他带,好好的一个长江教师,竟然名下没有学生。
就这么一直耽误,想再评杰青也没法子,因为名下没学生,也就没法正常团队协作研究,更别说学术成果了。
这些年一直停滞不前。
还被对方pua说他借了所里的光。
弄得虞婳再次见到林止沉的时候,小老头眼睛红红的,抱着一袋资料过来,和她说招聘的要求,买设备的合作商,实验室记录本和规章。
很成熟的运转规则,拿起来就能用。
虞婳试着问:“您以后还能带学生吗?”
林止沉怔愣片刻:“我…都好多年没带过学生了。”
“可您是长江教师。”虞婳认真说。
长江学者这个名头就是教育部颁发的,必须是在教学上做出瞩目成绩的学者才能拿到这个名头。
但一个致力于教出好学生的人,却没资格再带学生,不用想也知道,其实是失望的。
林副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所里亲信非常少,明摆所长有意架空他,让他无人可依。
他还是勉强笑了一下:“还是算了吧,在实验室做主任估计已经有一阵子忙了,再去高校任职,我这个年纪怕是跑不过来。”
虞婳却认真说:“我们实验室明年一定会有重大突破,到时候我们可以申请省级甚至国家级title,到时候我们实验室title升了就会有招生名额了,您不用去高校任职,在这里就可以当老师。”
林止沉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可能性,心底跃跃欲试,已经沉寂多年的血液又沸腾起来,但嘴上又不敢轻易迈出这一步,像一个不敢触碰的梦:
“……你这个PI还怪自信的。”
(Principle Investigator,首席研究员,科研领头人。)
现在只是和科大合作的实验室,她就敢想省级、国家级。
虞婳肯定道:“因为我们确实有能力。”
所里一直以来都很官僚,但虞婳这种只想做实事的劲儿,让林止沉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