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定睛看了好一会儿。

    不知周尔襟从哪找到这么一条项链的。

    虞婳合上珠宝盒,又翻了一下,才发现有一张卡片,她拿起来,清傲又锋芒毕露的瘦金体写着:

    “恭喜你超导电机项目圆满完成。”

    不是周尔襟的字。

    这字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她把项链放好,走出两步,才猛然想起那字是谁的。

    陈恪。

    是陈恪的字。

    她只滞了片刻,就把那项链马上取出来,原样装好,在网上搜本市该拍卖行的联系方式,然后打电话给拍卖行,说项链有问题,让他们取回去。

    周尔襟回家的时候,就看见虞婳坐在客厅上,桌上放着一个盒子,像守着蘑菇长出来一样。

    “这是什么?”

    虞婳尴尬地笑了一下:“陈恪送来的项链。”

    “那现在干嘛呢?”他从容把外套搭在手臂上。

    虞婳如实回答:“等拍卖行的人来收走。”

    周尔襟略扬眉,询问:“让我看一眼?”

    虞婳想了想,点了一下头。

    周尔襟从她面前拿走那正方形羊绒扁盒,打开,哪怕珠宝不冲着虞婳,虞婳都看见了他脸上璀璨的金黄色斑光。

    宝石的光芒愈衬得他英俊到危险,尤其他被刺到微微眯眼了。

    周尔襟声音略轻:“他还挺会的。”

    哒一声,珠宝盒严丝合缝合上,

    周尔襟的声音还是温柔:“挑了一个我送不了你这些礼物的时候,送你这个。”

    现在说是说花航有四千亿市值,但其实三大机场是固定资产,其他飞机、房产也是非流动资产,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投资飞鱼二代的人的资金。

    虽然没让投到花航上,但在飞鱼二代项目里,这钱其实不属于他们。

    现在他们真正的流动资金就两三百亿,隔三差五还要给花航买这个买那个。

    他其实,现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给他妻子买这些东西的。

    但虞婳又怂又理直气壮地说:

    “净送这些我用不到的东西,有本事把在飞鸿的股份全部送给我。”

    周尔襟心头略松,听笑了:“你还想得挺美。”

    “而且他没礼貌。”虞婳道。

    “怎么没礼貌?”

    虞婳:“送给我一份,也应该送我老公一份,你都没得戴。”

    周尔襟眼底笑意游动。

    “哥哥不用戴,不过我给实验室订了两台机器,明天应该到了,也庆祝你项目顺利。”

    虞婳小声安抚:“那太好了,我就要这个。”

    她如此偏向他,周尔襟浅声:“看来我得努力再出去谈生意了,敌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

    而此刻,陈恪孤身坐在中环迭墅的露台上,看着即将落幕的晚霞。

    刚刚见面的时候,他们在实验室的工位相邻。

    意外地很投缘,一次参加学术会议破了冰,会后两个人从实验室聊到学校食堂,聊到文献,聊到未来规划。

    甚至于对导师的窥视都一样。

    他特地安装一个程序,只要教授走到实验室附近,连上实验室wifi,就会精准投送信息给他,提醒教授进门了。

    而虞婳更省事,随手放了个在学校超市买的不锈钢杯子在桌上,随眼一看,就能看见后面有没有人来。

    聊天的时候,她很少主动说很多话,但会笑着说我也是,娴静和他说,她看文献时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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