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口,少女浅淡笑笑,樱唇轻启:

    “游公子有所不知,此舞名为‘玉仙奔池’,它的典故却并非虚构,而是玉环池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故事。在我们玉环池,历来都会有一位池中圣女,她虽不是家主,但也同样地位卓绝,被视作玉环池在人间的投影。”

    游苏微微颔首,“嗯,略有耳闻。”

    他在白日玉朦玉胧的讲述中,也对这玉环池圣女稍有了解,历史上的圣女都只会有一位,是通过特殊方法选出来的。每一位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与美貌,但往往都是早夭之人,如一朵惊艳而花期极短的奇花。

    “历史上就有一位圣女,自出世起便艳冠玉环池,更是天赋惊人,被玉环池寄予厚望。玉环池圣女虽举世无双,但作为玉环池的象征,圣女永世不得离开玉环池。可这样的她却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一个误入玉环池的渔夫。”

    “她知道她与渔夫之间不会有一个好结果,但这不能磨灭她心中萌发的爱意。终有一日,她为了去见他,逃离了玉环池。她化作凡间女子,与渔夫喜结连理,本以为他们会这样白头偕老下去,但玉环池仙人还是发现了她。她无力对抗自己的命运,在渔夫面前飞过洒满银辉的玉环湖,回到了玉环池继续完成自己的使命。”

    “而那位渔夫则被剥夺了行船的资格,只能夜夜在玉环湖岸,对着湖心吹着他与圣女一起创作的箫曲,盼望着爱人的归来直至枯死。那一夜圣女没能再听见这首百听不厌的箫曲,她飞到湖心,留下了这套以箫曲为基、囊尽了悲欢离合的奇舞,然后便坠落湖中,永辞人间。”

    少女娓娓道来,她的语气并无悲伤,周围侍女却听得就要潸然泪下。

    尽管故事不算新颖,但真情不灭,游苏也是感慨道:

    “明明只有一湖之隔,可却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让两位相爱之人永世相隔,当真是可歌可惋。”

    如果仅仅是一片湖当然容易渡过,可玉环湖象征的,是仙与凡无法弥补的鸿沟。所以在现世之中,罕有仙人与凡人相爱的情况。黑发人送白发人,对白发人是遗憾也是解脱,黑发人的往后余生却都要陷入空虚折磨。

    “游公子说得不错,你作为初涉舞蹈者,恰好将那渔夫分别时的惊惶、无力表演得淋漓尽致。如果真是個舞蹈大家,反而演不出这股神韵。所以,妾身才会说游公子跳得好。”

    少女举起酒杯,杯中花酿香醇,她道:

    “妾身自说自话良久,都忘了自我介绍,游公子勿怪。我名玉蝶,乃是玉环池这一代的莲花圣女。玉蝶自罚一杯,向游公子谢罪。”

    话罢,她便昂起瑧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她似喝的有些急了,竟呛到了喉咙,小声的咳嗽起来,胸前盈盈一握的饱满也随之跌宕。待到饮罢,面上已是娇艳欲滴。

    游苏尽管目不能视,也还是悄悄偏过头去,他也举起酒杯,道:

    “游苏不知玉蝶圣女身份,贸然与您共舞,也属过失,游苏也自罚一杯。”

    游苏同样将花酿一饮而尽,酒水入喉,清香瞬间充满胸腔,腹中如有暖炭在燃。他才知这绝非凡俗之酒,而是可醉仙人的酒。

    这玉蝶圣女全无修为,也能喝这种仙酿吗?

    “游公子果然与书中所言一般,是玉朗如松月的清公子。”玉蝶不察地看了游苏一眼,柔声称赞。

    “圣女谬赞了,野书不可信,都是不实虚言罢了。”

    “原来神山朝报在游公子看来,也算是野书吗?神山朝报可是由仙祖塔门上专门收集情报的枢机阁所作,是神山发行量最大也最为权威的书报,每七日一刊,写尽这七日内神山中的万事万物。游公子在最新一册中,可是被放在了朝报封面,大放异彩呢。”

    玉蝶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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