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不已,公子却视若无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像是来寻春的呢?”
原来那扇极长的屏风上绣满了女子,她们有的身无寸缕、有的半遮半露,彼此交叠在一起,任谁见了都得血脉偾张。这样的春宫图,放在青楼中也算是常物了。
可游苏却因瞎子的缘故未能发觉,幸好他反应极快,笑道: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我无心之举,才能见得娇花。既见娇花,那满园春色也都入不得我眼了。”
采苓一张明艳动人的俏脸,霎时晕开了一片酡红。她尚未饮酒,却已像是心旌摇曳。
一个远道而来的贵公子,对一个风尘女子表现出浓浓的爱怜之意。哪怕只是露水情缘,又有谁会拒绝呢?
“公子实在会撩拨人……”
采苓娇躯一软,半个身子靠在茶几上,就连欺霜赛雪的饱满胸脯露出大半也浑不在意,隐约之间甚至可见两抹淡淡的粉红。
“公子说我像那人,可我看公子不过十七八岁,我却已是年华将褪的年纪了。难道公子喜欢的……是更年长些的女子吗?”
游苏脑海中闪过一道不该出现的圣洁剪影,他忙摒除杂念,回道:
“采苓小姐可别这么讲自己,在我看来,女人如酒,越酿越醇。现在的你,才是最美的。”
采苓红着脸,很是娇羞。
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像游苏这种粉面小生,其实同龄女性对他们的吸引力远不如一位成熟女性。
男人大多便是如此,年轻时喜欢熟美的,成熟时又喜欢年轻的。
“她……是公子亲密的长辈吗?”
采苓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的桎梏,她很难想象游苏这般的男子会对哪个女子爱而不得,从而将一位初次见面的花魁认作那人,借以宽慰他躁动的心。
可她话才出口,方觉后悔。
游苏的沉默也给了她警醒,她根本没有资格去询问游苏关于那名女子的事情。
“公子勿怪,采苓不该问的……”
她又向前倾了倾,香风暗送,几乎要将整个温香软玉的身子送入面前俊朗的少年怀中。
“我只是想扮演她扮演的更像一点而已,或者公子直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只要能让公子满意,采苓怎么样都愿意的……”
当一个如此美艳的女子愿意为了你轻如尘埃,你很难不会动摇,只可惜游苏是个瞎子,他的定力绝非常人能比。
“真的无论做什么,你都愿意?”
游苏忽地声线严肃,让采苓浑身一滞。
“当、当然了……”
采苓不自觉地结巴了一下,好似在强撑着内心的慌乱。
青楼中有个不成文的共识,游苏这种大地方来的阔少往往反差很大,表面越端庄正经,暗地里的嗜好就越发变态。
虽是年纪稍长的风尘女子,但采苓也是未出阁的清白之身,倘若真要她行那令人咋舌之事,她未免也有些惶惶不安。
“好!我越发觉得今日能见到采苓小姐,是我不可多得的幸运了。”
游苏眉眼飞扬,显得极其兴奋。
采苓见状也是羞赧一笑,这游苏进来许久都是淡如君子,此时终于是露出了对她热切的表情,这仿佛让她觉得自己总算是打动了少年,于是鼓起勇气:
“那……公子希望我怎么做?”
她伸出葱白指尖点在游苏的心口,轻柔地画着圆圈,她媚眼如丝、笑意玩味:
“是喊你弟弟呢?还是唤你小叔子呢?总不会是……”
游苏悄然后退躲开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