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侍女的声音打破了何空月的冥思苦想。

    “咳咳,进来吧。”

    何空月连忙揉了把脸,还整理了一下领口,她仿佛忘了游苏是個瞎子一般。

    木门被无声推开,何空月顿时眼睛一亮。

    好美……

    等等,这是游苏?!

    这瞎子……怎么还点淡妆打扮了啊?!

    只见游苏身材修长,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如刚剥壳的鸡蛋;黑发如墨,束于项后,用一根玉簪轻轻挽起;还一改常态身着一身青色长衫,衣袂飘飘,宛如水上清风,清新脱俗。

    “游老弟这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何空月起身相迎,一时间没能适应风格这么……温柔的游苏。

    她一直觉得游苏长得很俊,游苏以往的穿衣风格都很贴合他低调沉稳的性格,光是看着,就觉得他很阳刚坚毅。

    可今天这身倒是柔和得很,俨然从一个内敛深沉的年少剑侠,变成了一个柔弱清澈的书生郎。

    游苏下意识摊开双手,蹙眉道:

    “何兄可是觉得我这身不好看吗?”

    “那倒也不是……游老弟怕是不知道,光你这张脸,在凤栖楼白嫖都够了。”

    凤栖楼是恒高城最大的青楼,装潢服务等各种指标在中元洲首屈一指。

    “看来何兄这事儿没少干。”游苏走进屋子调笑一声,“我还担心何兄觉得我穿得不体面,体面便好,那我这银子就没白花。”

    “银子?你花什么银子了?”

    何空月领着游苏坐下,自己也坐下倒起了茶。

    “我怕我穿的太随意,为了给令尊留下好印象,我特意去卖胭脂水粉的铺子里,请那里的姐姐替我量身打扮了一番。”

    游苏自己看不见,是搭配不了衣服的,所以日常都是以黑色为主避免出错闹笑话。

    何空月略感惊诧,没想到游苏竟这般重视此次会面,也不知是不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那些女子就喜欢春风马蹄疾的明艳少年郎,所以给你打扮的过于招展了。依我看,还不如你之前穿的顺眼。”

    “啊?那要不我赶紧换回来吧。”游苏作势就要脱衣服。

    “诶别别别!”

    何空月连忙制止,就算不如之前顺眼,但这种风格的游苏可还是第一次见,她可得多看几眼。

    “不必如此,还是挺好看的,而且我爹临时有事,怕是要失约了,你不必这般紧张。”

    “令尊临时有事吗?”游苏略感失望,旋即笑道,“那令尊先忙正事,我下次再来也是可以的。”

    “实在不好意思。”

    何空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根由紫檀木精心雕刻成的毛笔,笔杆与笔毫的连接处还巧妙地镶嵌了一颗璀璨的宝石,为整支古朴的毛笔增添了一抹华丽的色彩。

    她将之递给游苏,“我爹也颇爱诗文,听闻过你所作的《爱莲说》,对其大加赞赏,这支紫珠笔便是我爹因为失约给你的歉礼。这支笔不用蘸墨,可以一直书写。游老弟千万要收下。”

    “不可不可,令尊是何家家主日理万机,当然是忙正事要紧。我下山一趟又没什么损失,再者说我来也不光是拜访令尊的,也是来向何兄赔罪的,哪能受这重礼。”

    何空月闻言浅笑不已,原来游苏也对没回她消息深感歉疚,她顿时心情大好,将笔强硬地塞到了游苏手中:

    “你若不收,我爹没准还会觉得伱是生气了,再不敢请你。这点礼物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你便收下吧,就当……就当是为兄送你的。”

    游苏见何空月都这般说了,也只好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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