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呜咽着说出几个字。

    “游姑娘……这是墨湖玉,带在身上祛病消灾,初次见面,你且收下……”

    说着,就将炭块塞到了何空月的手里。何空月见之错愕,哀叹爹的意识真是越发混乱了。

    何鸣佩尊号佩玉尊者,他的修行与玉息息相关,传闻他的身上最多的时候有一百种不同的玉。但这样的爱玉之人,竟将火炉里的炭块视作了珍贵的墨湖玉。

    此时此刻,也只能为难游苏收下了。

    “游姑娘收下吧,这是我爹的一点心意。”

    游苏的确没从这块玉上察觉到任何玄妙之处,但还是伸手接过,真诚道谢:

    “游苏谢过何家主。”

    何鸣佩半个身子垮在茶桌上,欣慰地笑笑:

    “我身体抱恙,怕是不能陪游姑娘了……我让空月出去陪你,到我何家转转,多认识些人。等我好些,再邀请你来玩……”

    “自当如此,何家主休息要紧,是游苏叨扰了。”

    游苏连忙起身,“那我先行告退,何公子不必陪我,在此照顾何家主吧。”

    “夫人……我好想你啊……”

    何鸣佩已经听不见别人说的话,又沉浸到自己积攒百年的思念之情中。

    何空月亦是两眼泛红,但无泪落下。

    她站起身长舒一口气,随后将何鸣佩扶到床上:

    “我先送你出去。”

    游苏默然点头。

    两人走在出门的路上,沉默不语,唯有房内何鸣佩的悲呼阵阵传来。

    游苏不由为之动容:“令尊真的对令堂爱得深沉。”

    “我爹终身只爱我娘一人,否则也不会沦落如此境地。”何空月摇头不已,“如此来看,多情之人可能比深情之人活的要更久一些。至少妻子死去,他还有别的人相陪,不至于寻死觅活。”

    “多情之人,未必就不深情。与深情对应的,该是薄情。”

    游苏并不认可多情就等同于薄情的观点。

    何空月看了游苏一眼,眼中意味莫名:

    “多情且深,何其之难,希望游姑娘能做到吧。”

    “定当不遗余力。”游苏止住脚步,“何兄就送到这里吧,快快回去照顾令尊,再出去的路吩咐侍女便好。”

    “今日实在抱歉,麻烦你了,我还是送你出大门吧。我爹经常这样,早已司空见惯,不差这一会。况且我爹感知的到我俩的位置,若是发现我没送你,怕是更气。”

    游苏只得顺从,脚步加快,关切地问:“药物不可治吗?”

    何空月无奈摇头:“什么药都试过了,可心病难医。他每次悲怮不止,我便念些悼念亡妻的诗文给他听。他从那些诗中仿佛能得到一种同病相怜的慰藉,情绪才会稳定一些。”

    游苏闻言怔了怔,旋即就近找了处平整之地,从乾坤袋中取出宣纸以及何空月赠给他的紫珠笔。

    “游姑娘这是……要作诗送给我爹?”

    何空月看游苏准备大展身手的架势,面露惊异。

    “我是抄诗,但的确是回赠给令尊的。”

    “我爹送你的不过一块黑炭,并非真的墨湖玉。”何空月觉得用一块炭来换一首诗实在夸张,“但我会想办法找一块真的来补偿给你。”

    何空月站在游苏的身边,游苏弯着腰趴在石台上写字,闻言他心中一恼,竟下意识就伸手拍在何空月的后臀之上。

    “何兄过去点,还要我跟何兄说多少次,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计较,你若再如此我真要生气了。”

    游苏收回手继续耕笔,暗自诧异这何兄的屁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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