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难道白泽真是那恶女的女儿?可虎毒尚且不食子,母老虎也该如此才对啊……

    “她却说不是,然后当着我的面将那副画烧了。我说画里的人跟她一样漂亮,为什么要烧了?她那时的眼神好让我害怕,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

    游苏主动将颤抖的女孩抱紧了些,试图安抚女孩心中的惧怕。

    “她说那是她的仇人……是她必须要杀掉的人。”

    游苏心头一震,仇人?

    这两个身份让他愈发摸不着头脑。

    “我当时还没化过人,所以还信誓旦旦地说,等见到她的仇人,就帮她报仇。她笑着摸我的头,总算眼神不那么让人害怕了。”

    “她教我修行,但我其实根本学不会。我的力量都是天生的,风啊雪啊都听我的话,我连会说话也是天生的。她讲的那些繁冗的东西我也听不懂,她却很有恒心,像是非要教会我一样,还动不动就问我一些问题。

    我又答不上来,只能胡乱回答,她却好似很重视我的答案,每每思考良久,竟偶尔也会让她满意。我见她开心,便假装随她修行。直到后来她说自己还有要事,不能再陪我了才离开。可我却觉得她是觉得我太笨了压根教不会,所以才放弃了教化我。”

    白泽的细节说的越多,游苏就越觉得古怪。

    “她教你修行是怎么教的?”

    “就是念书啊,然后让我学着她照做。”

    “你可记得书中内容?”

    “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什么经脉啊之类的。”白泽皱着好看的眉头。

    游苏闻言却是心中大惊,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洞虚强者企图教化一只顽劣的新生神兽的美好故事!

    兽是兽,经脉与人迥异,怎么可能用人修行的功法来教习兽类?若能相通,那兽类何需化人?

    而且念书来教的方式,这与对牛弹琴亦无差别,只不过这只牛也会发出几声有韵律的哞叫而已。

    结合这乾龙尊者的所作所为来看,游苏觉得她更像是在向白泽求证着什么!

    身为师长,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白泽的假意学习?既然教化不能,何必又苦苦强求?所以那些针对那本功法的问题,压根不是在考察白泽听讲没有,而是乾龙尊者为自己而问!

    白泽绝不简单的就是白泽!

    “那你后来怎么又发现自己能够化人了?”

    “她不是离开了嘛……我就又变得孤单了,再加上那之后来苍山的人越来越少,所以我为了让她对我刮目相看就再无顾忌,每天努力地吸食天地间的玄炁,一天比一天长得大。

    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发现自己能变成人的时候,在冰面上看见了自己的模样,我才知道自己居然和她的仇人长得一模一样!

    想起这件事我就后怕不已,便决定再也不化人了,也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会化人的秘密!要不然不仅我会失去唯一的朋友,还要被我唯一的朋友杀掉……”

    游苏这才明白,白泽如此担心别人知晓她会化人的原因。

    可现在看来,自以为藏得很深,还一心维护这段‘友谊’的白泽压根什么都没藏住,对方本就知道她是她的仇人,所以才会选择接近她。

    游苏悠悠浅叹,“你即使不会化人,她也会想办法杀了你。她离开,不是因为对你无法修行而失望,而是因为知晓你无法修行,所以能够安心离去。”

    白泽闻言诧异,似是完全没这么想过。游苏便将她跳入黑井之后,在神辉石之林中乾龙尊者的话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女孩。顺便也告诉了女孩乾龙尊者即是害得雪獒宗逃亡极北雪原三十年的幕后黑手,它所谓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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