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难的艰难经过与实际情况完全不合,很容易就能听出编造的痕迹,但游苏却并不在意。
因为在他看来,这只是女孩试图夸大自己功绩的小心思而已。饶是他自己也常用如此伎俩在师门那三个女人面前邀功,此时去钻牛角尖非得问个清清楚楚反倒显得他过分死板,他也并非这样的人。
白泽怎么带着他过来、怎么用冰建出这个池子,又是怎么凿出玄炁灵乳的并不重要,他只知道的确是这只小笨猫救了自己,如此足以。
他因目盲从小养成的习惯便是如此,对真正信任的身边人便是无条件的信任,只不过想得到一个瞎子的信任并非易事。
“……然后我就做出了这么漂亮的洗澡池!”
白泽捧起一掬玄液,澄澈液体从指缝漏下时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女孩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凑到游苏面前一副期待夸奖的模样:
“我是不是很厉害?”
游苏望着她盛满星光的眸子,哪里说得出否定的答案:“确实厉害。”
话罢又屈指弹了弹她眉心,“不过照你说的这么艰难,下次还是直接将我丢下轻松些。”
“那怎么行!”白泽将游苏弹指的手又放到自己头顶,等待他进行奖励地摸头,“我可是很讲义气的喵。”
游苏哑然失笑,如小猫所愿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沉眠的时候,没有其它邪祟光临此地吗?”
白泽摇头,“我没见过啊,就一直跟你在这儿泡着。这玄液可厉害了,我连这里的伤口都完全愈合了!”
说着,女孩还作证似地起身,要将肩上那个已经恢复如初的豁口亮给游苏看。
游苏赶紧按住女孩香肩,“玄炁化水放在人身上是凝水境的本事,我就是凝水境,可我灵台中的玄液若是倒进这个池子,恐怕只够你泡个脚。
而这颗宝珠内的玄液不仅放满了你这个池子,还完全看不出明显的损耗之状,这里面储存的玄炁怕是难以估量。而且更惊人的是,居然可以很轻易的就被吸收,这说明这玄炁乃是天地间的初炁,并未经过外物的加工。
这枚宝珠恐怕是这砗磲几百年不间断吸收天地玄炁的积累,我们这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这么珍贵!我们发财了!”白泽兴奋地捧起一掬玄液抛向空中,化作晶晶点点的水珠。欢呼过后女孩又哼了哼鼻子,“谁叫它想吃我们,这都是报应!”
“是啊,报应。”
游苏附和着笑叹,还是难以置信这份大自然的馈赠竟如此厚重。
这枚宝珠若是放在人间,绝对算得上是震古烁今的无价之宝,即便是太岁肉恐怕也难以稳胜。五洲之内,蕴含灵泉玄乳之地并非没有,这类福地往往都是仙宗仙家的根基所在。
但这颗宝珠胜过它们的地方在于——它具有移动性。
就好比双方对敌、互为残血,你还得回城加血,敌人却把血泉带在身边,追着你打。
只不过想要移动这么大一颗蕴满玄液的宝珠也绝非易事,更别提将之从海底带回岸上了。
游苏不抱如此奢望,但秉着不暴殄天物的理念,自然是能多用点是一点。
他转而内视灵台,发觉灵台内的液状玄炁已然满溢,在这玄液的滋养下浑身气血充盈,哪里还有半点伤痛疲惫之感。
而他的神识也格外清明,这个与师娘相伴的长梦着实让他缓解了所有的精神疲劳,即便现在回忆起那梦中真实而梦幻的点滴相处也会让他不自觉勾起嘴角。
他还是不知师娘捏造梦境的理由,却知道了师娘达成目标的手段,那便是和他待在一起,所以师娘才会在梦中与他形影不离,几乎对他予取予求。
当然,这也仅限于一些模棱两可的肢体接触。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