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长成一位沉鱼落雁、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美妇一脸责备,男人一脸严肃,少女则是一脸桀骜。

    “让你去读书!非要学什么剑!女修千千万,用剑者有谁证了真仙?快些把你这些破剑都给我扔了!”

    “桐儿,你娘说得不错,你天赋在书道。为天下著书,引人间文脉,无论对仙凡都算功德无量。玄霄宗的书仙峰愿收你为首席,你切莫再任性妄为了……”

    “好啊你!你还敢偷学族里的禁功!这冰心功可是牺牲七情六欲为代价的邪功啊!你是不是要炼成个白眼狼,不想认我这个娘了是不是!!”

    “什么?桐儿你糊涂啊!为了和你娘作对,也不止于此啊!”

    少女横眉怒视,眼含泪光,她将手中的书撕得粉碎,愤而出城。

    她没说的是,她是为了配得上娘亲向别人吹嘘时那个进境神速的她,才擅自偷学的冰心功。

    ……

    光影更迭,下一幕更清晰的影像出现:

    一男一女两位垂死的老人躺在床上,空气中都是生离死别的哀痛味道。

    两名堪称人间绝色的女子靠在床边,她们一黑袍一白裙,各自握住一位老人颤抖的手。白裙者,赫然就是当年那离家出走的少女。

    “楚君,小桐,休要悲伤。人终有一死,连仙祖都不能避免的事,又何必哭泣呢?只是这鸳剑,要断在我手里了……”

    老翁颤悠悠地喟叹,让那位黑袍女子更加泣不成声,而白裙女子则神情更痛,只是怎地也挤不下泪来。

    “爹,你别这样说!明明是断在我手里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黑袍女子满是自责,把老翁的手抓得更紧。

    “你还有脸说!你一个丫头片子偏爱赤手空拳,连点鸳剑的皮毛都没学会,算个屁的鸳剑传人!咳咳!”

    老翁气得直接咳嗽了起来,黑袍女子赶忙替他拍背,老翁又缓道:

    “还是你娘好,能含笑九泉啊。收了个天赋异禀的小桐当徒弟,也算是对得起鸯剑的列祖列宗了。”

    老媪则拿胳膊肘费劲地戳了下老伴,又反将白裙女子的手握住道:

    “小桐啊,别听那老头子的,我收你为徒是喜欢你,跟鸯剑的传承并无关系,你今后也不必把这个当作负担。”

    白裙女子木讷地点了点头。

    老媪又慈祥地笑道:“比起传承,我更希望你和楚君,能找到自己称心的道侣。仙路苦寒,没个人相拥取暖,会很冷的……”

    白裙女子咬咬牙,坦白道:

    “师娘,我、我一个人就能证得真仙的,不需要什么道侣。”

    老媪错愕了一下,旋即就笑得更加慈祥,只是眼角有丝丝怅然:

    “人生在世,随自己心意便好……”

    而下一刻,这笑容就永远凝固在了老媪的脸上,老翁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流下两滴浑泪后也阖上了眼。

    黑袍女子悲声高呼,她抹去眼泪,怒视着白裙女子道:

    “何疏桐!我娘都要死了你都不肯骗骗她吗!非要让她带着遗憾死去不可吗?如果不是你走投无路,我娘怎么会收留你!”

    “我这是鸳鸯剑宗!是你个冰心女死皮赖脸非要拜入门下学剑,不找道侣你学什么鸳鸯剑!”

    白裙女子哑然低下了头,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

    何疏桐明白了,这都是她过去的记忆,接下来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依次浮现:

    画面中的她还是一袭出尘仙女般的白裙,她站在恒高城何家的大门外有些犹豫。

    此时的何家张灯结彩、一派喜庆,而在大气的门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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