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时左右,病患都已得到救治,留下心意礼物后道别离去,灯塔清净下来。

    一个疤脸水手走了进来,瞥了副局长一眼,随后低声向守夜人说了些什么。

    “让他再等等。”

    疤脸的男子点头,正准备离去。

    副局长很敏锐,立即开口询问:“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他是我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疤脸再次瞥眼,脸颊抽动,似乎在笑。

    守夜人说:“他将你打伤,暂时被关押起来。”

    “他很崇拜你。认为你是一场冲天的火。不过我却觉得你太危险。为了投靠你,向你表忠心,他用魔法击晕了我。不过,现在我可以确认你是一位友善正直的人。之前是我误会了。”

    副局长努力观察对方的表情,同时流露出一分恰到好处的恍然与崇敬。

    只是,他仍旧没有从此人的眼睛与面颊上看到什么沾沾自喜的神态。

    于是他接着说:“维伦·珀尔子爵和我的关系很好,他经常鼓励同事们遵从老者的教诲。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的,确实离不开老者的庇护,也认同这里的教派理念。所以我个人对承担这次调查任务,深感不安。”

    眼前之人饶有兴致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像一片晴空,任凭他喊得口干舌燥,依旧云卷云舒。倒是一旁的疤脸露出嫌恶的模样。

    副局长只觉得在走钢丝,生命如风中残烛,留给自己的机会已经不多。倘若拿不出一个满意的说辞,恐怕今天走不出石塔镇。

    鬓角冷汗流下。

    “我、我愿意改信,发誓追随你。等回到洪都,我会帮维伦·珀尔子爵掌控防情局,我们会成为您的耳目。”

    疤脸忽然眯起眼睛,走上前,一把扭住副局长的胳膊,将他藏在身后的鲸油手铳夺走,随即将枪管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这一枪若是开出来,副局长的脸颊都会被打碎,就像前代皇帝一样。

    最后的反制手段已经丧失,万念俱灰之下,他只能举手投降,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林博摆摆手,疤脸放下手铳,退到一旁。

    “我知晓你的来意,机魂预言了你的到来。维伦·珀尔也早就禀报你的身份。所以你并无秘密可言。石塔镇接纳了你,我为你提供救助。而你称伤害你的为朋友,认为救治你的为敌人。”

    “因为他只是个混蛋。而你比他危险一百倍。”副局长表情死硬,小腿痉挛一样跳动。

    “我不在意你的举止,捷威·帕维。你还未做出任何过激行为,所以是自由的。”

    “什么意思……你打算放我走?”

    “这里是灯塔。我看守这里,为海上行船指引归岸,为伤病提供医疗。你不是我的囚犯,只是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假如觉得饥饿口渴,可以吃点面包,喝茶或咖啡。”

    “你不应该杀我灭口吗?”副局长不禁喃喃。

    守夜人第一次失笑,挥挥手,疤脸揪住副局长的衣领把他丢出门外,再把手铳甩在他怀里。

    “我想探望我的朋友。”

    疤脸皱眉,嫌弃地说:“跟我来。”

    副局长在镇政厅的羁押室里见到了占星师,他看起来精神不错,也没有遭受虐待。

    朋友重逢,面前栏杆隔绝。

    “刚才的事情,很抱歉。但我真的不能允许你破坏这一切。”占星师有些内疚。

    “我见到你要找的人了。”副局长低声说,没有得意,只是怅惘。

    “发生什么了?他们允许你自由走动,所以你是加入了这个教派?”

    副局长把刚才的对话简短复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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