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显然十分满意。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川:“哦?那依你之见?”

    “属下斗胆,向大人讨个小旗官职。”

    林川声音沉稳,“如此既可继续守护乡里,又能为大人分忧。”

    庞大彪在一旁忍不住嘀咕:“这小子,放着亲卫营不去,偏要当个小旗官……”

    将官却大笑一声:“好!”

    他从皮囊掏出一块生铁牌,甩给林川:

    “三日后,持此牌来卫城大营找我,我给你个小旗官!”

    骑兵队中又是一阵骚动。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窃窃私语:

    “指挥佥事的腰牌……”

    “这小子走大运了……”

    骑兵队如狂风般卷尘而去。

    十几名府兵再也不敢猖狂,搀扶着酒糟鼻狼狈离开。

    只留下村民们一片茫然。

    “小、小、小旗官是是是是、是啥?”

    张小蔫结巴着问道。

    他望向王铁柱,王铁柱望向其他人。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目光又齐聚在里长脸上。

    方才这队骑兵过来,里长吓得战战兢兢,一直不敢抬头。

    此时才回过神来,连忙冲林川跪下磕头:

    “拜见旗官老爷!”

    “啥?老爷?”村民们面面相觑。

    已经有人双腿一软,要跟着跪下去。

    林川一把扶住里长的胳膊,没让他跪下。

    “老叔,您这是折我的寿。”

    他苦笑着摇头,“等领了告身文书才算数,现在我还是村里的林川。”

    里长半跪不跪地僵在原地,浑浊的老眼眨了眨:“可刚才那位大人已经发话了……”

    “军令如山不假,”

    林川点头道,“可印信没到,我若现在就拿官威压人,与刚才那帮府兵何异?”

    里长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突然扯开嗓子喊道:

    “都听见没有?咱们柳树村出旗官了!”

    这声吆喝,像炸雷般在人群中荡开。

    “里长,旗官是什么官?比县老爷大吗?”

    人群中,有人开口问道。

    “这旗官可是实打实的军职!”

    里长脸上开了花:“管着十一个军户,见着县太爷都不用跪的!”

    “真的啊?见县老爷都不用跪?”

    “那可真是大官啊!”

    “那林川当了边军旗官,是不是那些府兵就欺负不了咱们了?”

    “你们看刚才那架势,府兵见了边军,就像老鼠见了猫!”

    “哈哈哈哈……”

    “林家祖坟冒烟了……”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望向林川的目光也变了。

    其中有羡慕,但更多的是畏惧和疏离。

    这就是古代的社会。

    民与官之间,永远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张小蔫颤抖着凑过来:“林、林旗……”

    “叫林大哥!”

    林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张小蔫一愣,看了看周围的目光,开心起来。

    他用力点点头:“大、大、大、大大……”

    “……”

    林川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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