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修仙本是求个随心所欲,如此拘束还不如做个凡人,可若知其本源便能潇洒。”
人又醉下。
许悠云只当胡话,燕归去却觉老酒儿不简单。
天已大黑。
燕归去看着天色叹道,“时间过得真快。”
许悠云不舍道,“师兄要走了?”
“师弟,有缘再会。”
“师兄,定要回来看我。”
许悠云眼泛泪花。这傻师弟还以为是永别,燕归去笑道,“师弟放心,我去去便回,最多三天,少则一月。”
许悠云又欢天喜地,突然骂道,“燕师兄,你个大骗子。”要打人,却只剩师兄大笑,离别似乎不是那般难过,可一切重归寂寥后只剩苦涩。
常人只醉一次,老酒儿醉五次,常以此自称五气朝元。
“许小子,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乃世间常事,看开些,我只是醉了而已。”
担忧师弟伤心,开玩笑故作轻松,亦是自己怕离别。
燕归去经过一地,血味冲人,想必这便是师弟说的死人地方。月光煞白,鬼树妖草血迹斑斑,阴风招摇,又现当时惨叫。
有毒虫钻出,见人就扑,燕归去祭出赤松剑一挥,全化为黑气。
蛊虫,莫不是她?此地不宜久留,燕归去迅速离开。
夜中只听见人声空灵,臭泥松动。一具无头尸身爬出,颈处全是毒虫,鲜明得像花,僵硬地循声而去。
方向恰在许悠云家那边,老酒儿真醒了酒。
“许大侠,天都黑了?”
“老狗儿,方才又在说醉话。”
“老夫没醉,醉的是你。”
“喜欢说些没用的玄乎话,我可不留你过夜,让鬼吓死你去。”
“大侠好生无情,小老儿回家了。”
见了那么多血,有人惨死在面前,许悠云仍害怕。
“你家早被风吹跨了,不用回。”
老酒儿似是早有预料,走到院中看着漫天繁星笑道,“喜新厌旧,这便是大公。”
“什么意思啊?”
“老夫走了。”
“老狗儿莫走,外面有杀人妖女,你如何自保?还是跟着本大侠为妙。”
“哈哈哈,老剑仙怎会惧妖女?人会老,剑不会老。”
老酒儿走得很快,在黑夜里来看就像飘走了,下了纵青山,远见村中学堂灯火通明,摇头叹道,“浪向银河平江镜,水月自在水中明。”
又醉在红豆树,见一醉鬼走来,没头。
“老兄喝一个?”
醉鬼走过去,忽地僵在原地,扭过半个脖子。
老酒儿笑叹道,“这又是何苦,为戒酒头都不要了。”
醉鬼醉来,老酒儿伸腿绊倒它,负手缓步离去,过了片刻折回来,已不见醉鬼,拿起又落下的酒葫芦,向村西北家中走去。
老者须发皆白,风霜满面,腰间挂着酒葫芦。
“上山捉妖去。”
学堂里,燃着灯火。
曲胖子抓住沈浪手,像个女人求安慰道,“浪哥,你跑哪去了?我听说孙蝈蝈当场被杀头,哥几个还以为你也去了,可让我们好担心。”
沈浪扒开曲胖子,嫌弃地看了一眼,“我是那种蠢人,调戏女人不知动脑子?”随后唏嘘道,“当时去追那冯旺财,哥几个便散了,见一女清素如莲,迷了魂儿地跟去,忽想起姚姑娘,从那疯癫态清醒,想起当时一阵后怕,观她白衣如见白骨。”
“却见孙蝈蝈那群蠢货骑马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