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勒,莫去哟,晓得是莫子病得不得传染。”

    白村人不由站远些,少女抱起许悠云。

    “走吧师妹,应该还有救。”

    村民让出一条路。

    “勒个冰妹儿看起好凶哦。”

    “勒年轻娃儿也是,像个胎神。”

    “莫乱说话,别个活像是神仙。”

    “对头,我给你说勒些外地人大有来头。”

    情报员们蛐嚼起二人。

    “我给你们说,许猫儿是冰妹儿幺儿。”

    “黑哟!”

    “勒胎神是妖怪,我将才看到他变出一把剑,许猫儿就滚了。”

    “哦,囊怪不得他跟个哈巴狗一样上去,冰妹儿张都不张他。”

    “逗是,你幺儿遭杀了,要囊个嘛。”

    “老子要跟他拼命。”

    慌疑看来,却见那公天棒眼睛凶得要杀人,几个妇人被吓得哇哇大叫,胆小的呆了,胆大的跑向少年,临了才发觉方向错了,又回去,不忘拉起胆小的。

    “幺妹儿!快点儿跑!”

    少年哈哈大笑,少女冷若冰霜,只是眸中有愧,多了些人味。

    “师妹笑一个吧,师父有办法。”

    少女死死抱住许悠云,失了魂的乱走。

    少年叹了口气,无奈跟上。

    乡野上阡陌交错,急切犬吠远远跑来。

    大黄狗咬来,少女随意躲开,抽了魄的不松手。

    “哪来的疯狗。”

    少年祭出长剑,大黄狗有灵性,假意与剑周旋,寻个破绽扑向少女。

    “师妹小心。”

    旺财正在半空,灵动飞剑诡异刺来,快得无法闪避。

    电光火石之间,怀中人似乎动了动,少女抬袖生起清风,托住大黄狗平稳落地。

    剑指轻轻一夹,飞剑柔顺得像鸟儿。

    大黄狗面朝少年呲牙低吠,尾对少女摇。

    少女摸了摸大黄狗,它转过身安静下来,留个冷屁股给少年。

    淡白流光自少女指尖连至大黄狗,一人一狗似在谈话。

    过了很久。

    “师兄!”

    差点伤了大黄狗,青衣少年有些不安,笑道。

    “师妹与我黄狗兄说了些什么?”

    “废话。“

    少女性子向来冷淡,惜字如金,少年习惯了,仍嬉皮笑脸。

    大黄狗呜呜哀嚎,死舔孩童。

    他醒来时总会摸头骂道:“哈狗。”

    再没有哈狗,再没有摸头,旺财垂下尾,仰头看天,阳光让人睁不开眼,漫山狗尾巴草模糊,看不清思念。

    少女少年默默,修行数载,初识得悲为何物。

    旺财垂首夹尾,背负许悠云,少女少年一言不发,跟在后面。

    竹林幽静,山路尽头两个小院,一左一右,比墙而邻。右院典雅,不像是这里的建筑,旺财自左院竹栅栏进门。

    大门没锁,家徒四壁。

    酷热夏天更寒酸,破凉簟铺在木板,靠着墙角就成了床。

    旧衣柜缺了半边门,露出杂乱衣物与破棉被。

    闲物只有床上牧笛,床下像玩具的破木头。

    青衣少年拿起一把草惊讶道。

    “林宁,你看。”

    少女接过草,看似新鲜,摸着干枯,显然被用过。

    “三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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